第十八章(第2/4頁)

“不,不,”哈卡斯特探長說,“與那個沒有什麽聯系。我只是想知道今天早上在她被殺害之前,她有沒有來找過你。”

“來找我?沒有,當然沒有。為什麽她要那麽做呢?”

“嗯,對於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哈卡斯特探長說,“但是有人說今天早上看到她推開院門來到你家的大門口,難道是看錯了嗎?”他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有人看到她來到我家大門口?胡說。”華特豪斯小姐說。她吞吞吐吐起來。“除非——”

“怎麽樣?”哈卡斯特警覺起來,但沒有表露出來。

“嗯,我猜想她可能從門縫裏塞進來一張傳單,或者其他什麽……午飯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傳單,是有關核裁軍的會議。我想。這年頭每天都會有事情發生。我猜想她很可能來過,往信箱裏放了什麽東西,但是你不能因此責怪我,對嗎?”

“當然不會。現在談談你的電話。你說你的電話壞了。據電話交換局說,沒有這樣的事。”

“電話交換局什麽都能說出口!我撥電話的時候,裏面傳出了奇怪的嘈雜聲,不是忙音,所以我就去了電話亭。”

哈卡斯特站了起來。

“對不起,華特豪斯小姐,很抱歉以這種方式打擾你,但是這個女孩來新月街可能真的是為了拜訪某個人,並且去了離這裏不遠的一棟房子。”

“所以你們應該沿著新月街問一遍。”華特豪斯小姐說,“我認為她最可能去的是隔壁的這一家——我指的是佩瑪儒小姐。”

“為什麽你認為這是最可能的?”

“你說她是一名速記打字員,而且來自卡文迪什文書打印社。當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聽說就在前幾天,也就是那個男人被殺的那天,佩瑪繻小姐還找過一名速記員去她那裏。”

“據說是那樣,但是她否認了。”

“嗯,如果你問我,”華特豪斯小姐說,“我想說也許她有一點古怪——我指的是佩瑪繻小姐。我想,也許,她確實打過電話到打印社,要求找一位速記員去她那裏。然後,也許,她忘記她所做的這些事了。”

“你不會認為她是兇手吧?”

“我從來沒有猜想過她會去謀殺某人或者做類似的這種事。我知道有人在她的房子裏被殺了,但是我一點也沒有暗示過這與佩瑪繻小姐有什麽關系。沒有。我只是在想她也許和其他人一樣有什麽奇怪的偏好。我知道有個女人總打電話到糖果店,要一打蛋白糖餅。但實際上她根本不需要,糖餅送到後,她說她沒有訂。就是這種事。”

“當然,什麽情況都有可能。”哈卡斯特說。他和華特豪斯小姐告別之後離開了。

他想她只是想用最後的話來撇清自己的嫌疑。換句話說,如果她相信有人看見那個女孩進入她家,那麽她暗示那個女孩進入19號,就變成這種情況下的巧妙掩飾了。

哈卡斯特看了一眼手表,認為他還有時間去一趟卡文迪什文書打印社。他知道,午休之後那裏下午兩點鐘會繼續上班。他也許可以從那兒的其他女孩那裏得到些幫助,而且他還能見到希拉·韋伯。

3

當他進入辦公室時,其中一個女孩立即站了起來。

“你是哈卡斯特探長,對嗎?”她說,“馬丁代爾小姐正在等你。”

她把他帶到了裏面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是馬丁代爾小姐披頭蓋臉的指責。

“這太丟人了,哈卡斯特探長,簡直太丟人了!你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你必須立即查個水落石出!別再吊兒郎當了!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大眾,我們辦公室現在就需要這個。保護。我希望我的姑娘們能得到保護,我們現在迫切需要保護!”

“當然可以,馬丁代爾小姐,那個——”

“你要否認我的兩個姑娘成為受害者了嗎?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某個不負責任的人,具有某種,就是今天說的那種變態心理,專門針對速記員或者文書打印社下手。他們故意折磨她們。先是希拉·韋伯被無情地捉弄,被派去發現一具屍體,這種事或許會讓一個神經過敏的女孩發瘋的。現在又發生了這件事。一個如此單純善良的女孩竟然在電話亭裏被謀殺了。你必須徹底查清楚,探長。”

“現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馬丁代爾小姐。我來是想看看你能否給我一些幫助。”

“幫助!我能給你什麽幫助?如果我能給你幫助的話,我在這之前早該去找你了!你們必須查出是誰殺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伊娜,又是誰對希拉玩的這個無情的把戲。我對我的姑娘們要求很嚴格,探長,我要求她們專心工作,不允許她們遲到或衣著不整。但是我無法容忍她們被殺害或者卷進謀殺。我想保護她們,我一定要看到那些拿著國家薪水的人能夠保護她們,讓她們安心工作。”她怒視著他,看起來就像一只暴怒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