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秘密走廊(第5/8頁)

“我們得想辦法進去,”我說,“有沒有窗戶?”

“一樓所有的窗戶都釘死了,卡特懷特的父親建屋的時候就是這樣,說是為了保護他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

“消防所的志願者有一個攻城槌。”藍思警長說。

“應該還有別的辦法,”我問喬治,“你舅舅臥室的那個秘道可以走嗎?”

“秘道的門一直鎖著,只有他知道密碼。”

“我們上樓去看看再說。”

喬治在前面帶路,經過樓上一扇關著的門時,他說:“這是我的房間,在大廳的對面。我睡覺的時候開著門,以便舅舅夜裏需要照顧。”

他帶領我們來到老人的臥室。皺巴巴的床單表明他昨晚至少在這裏睡了一會兒。床頭有一台電話和一架小收音機。不過更讓我感興趣的還是正對床腳的一個書架。只見這個書架嵌入墻壁之內,如果我的方向感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秘道的另外一頭。果然,我們輕松將書架從墻上拉了出來,原來鉸鏈上過油,但令人失望的是書架後只有一扇堅固的金屬門,門上有一個密碼鎖。

“你不知道密碼?”我問喬治。

“不知道。他有一次跟我說只有他才用得著這個秘道,所以別人沒必要知道開門的密碼。”

警長盯著我肩後的門,冷冷地說道:“沒有密碼,你是進不去的。這老頭還真是注重隱私。”

“我們回樓下去,是時候對那扇木門采取暴力行動了。”我無計可施地說。

在我們三個人合力之下,門終於出現了裂痕。

“果然是閂住了,”警長透過門縫察看門鎖的狀態,“看來你又得處理一個密室案件了,醫生。”

我立即破門而入,只消瞥一眼就知道亞倫·卡特懷特已經一命嗚呼,破裂的頭骨說明他是當場死亡的。他在地毯上蜷成一團,衣著卻十分整齊,兇器離屍體不遠——那個模型鳥池躺在地上,沾滿了夾雜著鮮血的頭發。看到這一幕,喬治·恰勃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這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我竟然什麽都沒有聽到。”

“你最好把門口那個推銷員給帶過來。”我告訴他。

“你估計他死了多久了,醫生?”警長問我。

“最少幾小時,血已經幹了。”

然後書桌上的另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今天早上的一份北山鎮廣告報,攤開的報紙上正是我那張位於頭版的照片:昂洛克·福爾摩斯。

我四下打量著書房的墻壁,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待警長打電話通知手下後,我建議對現場進行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麽藏身之處。

“兇手可能還在房間裏。”

他一手握槍,仔細地在房間裏察看了一番。

“看來沒有人藏在這裏。”他下了結論。

“看看其他書架能不能移動。”

他也照做了,但它們都紋絲不動。我嘆息道:“那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秘道。”

“那怎麽可能,醫生?”

“這是唯一的可能。兇手必然是在書房裏用鳥池打死了卡特懷特,然後從裏面把門閂住,而書房裏又沒有藏人。”

我緩緩地拉開書架,秘道呈現在眾人面前。

“我們都知道秘道的另一頭有一扇緊鎖的鐵門,門上甚至連把手都沒有。兇手一定是被困在兩門之間的階梯上。”

我按照卡特懷特上次開燈的位置,按下電燈開關。

“給我出來!”藍思警長舉起槍,對著裏面高喊。

上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音。我小心翼翼地沿著木頭階梯拾級而上,唯一的電燈泡在我們頭上灑下詭異的光暈。到了秘道盡頭,一切仍然和前次沒有什麽分別,一樣光禿禿的鐵門橫亙在前,我們仿佛身處一個保險櫃的內部。我推了一下門,不動如山。兇手不在秘道裏。

會不會一個秘道連著另一個秘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於是我和警長仔細檢查了秘道內的每一處階梯,墻壁和天花板,但是結果令人沮喪。我一時想不出別的可能。

我們又再回到書房,我看到梅格的助理潘妮-哈米許也已經到了。

“這兒發生什麽事了?”她問我,“我看到警長的車,還有——”她看到了地上的屍體,趕緊扭過頭去。

“亞倫·卡特懷特被殺了,”我告訴她,“你最好趕緊打電話告訴梅格這個獨家新聞。”

“對一份周報來說,沒什麽新聞是獨家的,”她抱怨道,“下周四的時候,這已經是舊聞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走到班卓鐘①下方的邊桌旁,拿起電話給接線員報了報社的號碼。

①班卓鐘是一種美式壁鐘,外有一班卓形的罩子。發明者為西蒙·韋拉德,最早出現在馬薩諸塞州格拉夫頓,1802年注冊專利。班卓鐘通常沒有鐘擺,只靠指針和表盤指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