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末路(一)(第3/4頁)

  白翌打開了手裏的狼眼,找了一下,我發現四周都是冰層墻,而裏面居然封著許多的屍體,無一例外都是女屍。她們應該還很年輕,都被扭成了各種類似舞蹈的姿勢,但是畢竟是屍體,表情十分的驚悚。她們死的時候肯定十分的痛苦。

  我問白翌:“這是什麽東西?”

  白翌看著周圍的墻壁說:“這是一種屍舞將魂圖,非常的陰狠,最早要追溯到夏桀時期,那個時侯夏桀暴虐,便是把年輕未成婚的女子勒死,然後封入冰川或者石壁之中,她們都會被擺出各種古怪的造型,來滿足當時統治者變態的興趣。後來演變為一種葬的習俗,他們希望死後依然可以看到舞者的舞蹈,並且按照他們的希望擺出他們認為最美得姿勢。演變到後來那種姿勢中就有著各種邪術的存在。”

  我想到那些具有強烈心理暗示的攝魂術,連忙轉過頭去。我拿著手電照了這個地下殿堂,這裏四周的陳設我都十分的陌生,有許多古怪的青銅器,有的件兒很大,有的非常的小,我只能認出幾個來。比如什麽銅爵,銅尊什麽的,還有一些銅質的兵器和禮器,還在四周擺放了許多雕刻十分精美的石凳子,那些凳子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擺放在屋子的四周。而在最中央,是一只巨大的青銅鼎,這個像是一個小型卡車一樣大的青銅鼎,四周描繪了許多的圖案,我發現有些東西是最早期周易的演變圖,還有一些星象的圖案,和密密麻麻的銘文。還有一些形狀實在太詭異了,根本不知道那些青銅器是用來做什麽的。這實在超出了我見識番外,而此時我也沒有辦法深思,只是想要先找到六子再說。

  我四處尋覓,但是依然沒有看到六子他們的影子,我正想要扯開嗓子喊幾聲,白翌一把把我的嘴巴堵上。指了指上面,我知道那怪物還在上面的通道裏。

  我突然想到那怪物居然發出了類似牛角的聲音,我問道:“那怪物怎麽會發出牛角的吼聲?”

  白翌嘆了一口氣說:“因為他就是牛角啊……”

  這句話猶如晴空霹靂,我差不多那一瞬間想要上去再看看。不過理智很快的把我拉了回來。我閉上眼睛,然後咽了口水問道:“你說什麽?他是牛角?牛角不是已經死得那麽……那麽徹底了麽?”

  我知道我現在的五官一定都擰在了一起,但是這種錯愕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表達。畢竟現在的牛角應該已經只剩下幾塊碎肉和骨架子了。白翌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有些後悔說了這句話,他認命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讀過山海經麽?”

  我心裏莫名的說:“我大概讀過。怎麽了?”

  他說道:“躺在棺材裏的不是什麽武士,也不是什麽王侯。而是一種叫做傲因的怪物。”

  他那麽一說,我想到了他在上面的時候的確喊了一句傲因什麽的。於是我硬是讓自己回憶起過去看山海經裏的內容,但是只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一定要說是什麽東西我又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

  這個時侯白翌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邊,他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讓我安靜下來的聽周圍,我定下心,過了幾秒鐘。我聽到那個巨大的青銅鼎裏面傳來了一聲窸窣的聲音,這個時侯在鼎裏傳出了模糊的六子的聲音。他可能受了傷,只能發出近乎嗚咽的叫聲,非常的輕微。我一聽就明白了,六子肯定是倒黴的直接摔到了這只大青銅鼎裏!

  我直接跳了起來,直急的抓耳撓腮。但問題是我怎麽才能把他給弄出來,這個鼎太大了。我根本沒辦法爬上去,白翌連忙解下背包,把繩子拿了出來,繞在了另一個巨大的青銅器上,然後把繩子的一端交給我說:“你抓著繩子,我到裏面把六子給背出來。到時候你拉住我們,別讓我們掉下去。我看著那口鼎說:“你怎麽進去?”

  白翌嘆了一口氣說:“爬唄,你當我能真的會飛檐走壁啊。”

  他故技重演又找了一個小件的青銅尊,摔了兩下鉤住了鼎口處的凹槽。然後對我說:“我下去,繩子就系在這裏,你拉住了。別松手,否則我們兩個都得再摔下去,六子說不定就歸位了。”

  我把繩子在手上繞了幾圈,隨後看著白翌用力點了點頭,他靠著抓力,踩著青銅鼎上的紋理一點點攀了上去,過程還算順利,很快他就翻進去了。我焦急的盯著鼎口,就聽到鼎口的壁上敲了一下,隨後繩子那頭一緊。我明白白翌的意思是我可以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