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末路(一)(第4/4頁)

  我手心裏全是汗,應了一聲,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開始一點點拖動繩子。我惦記著六子的現況,因為不清他到底傷到什麽程度,所以只有萬分的小心手頭的力道。漸漸的我就看到了六子的腦袋探了出來,然後他手腳並用,非常費力的爬到鼎口的邊上喘著粗氣,我壓低聲音問道:“六子!你怎麽樣?傷那裏啊?”

  他艱難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然後看著下面意思讓我繼續拉,白翌還在下面,他把繩子拋了下去,過了一會白翌也爬了上來。幸好白翌比六子輕松得多,他幾乎是靠自己的力氣攀爬上來的,否則我一下子拉兩個和我差不多體重的男人,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吃力。當白翌也爬到了鼎口,他把六子背到背上。六子則把手掛在白翌的肩上。白翌固定好六子就順著繩子一點點的滑了下來。白翌利索的架著六子走到我面前說:“他的手估計骨折了。先拿東西給他固定一下。”

  六子疼的臉色發青,滿頭大汗的點著頭。這小子從小就怕疼,這一下估計夠他記一輩子的了。我連忙找出了一些塑料棒,然後折下來做成了兩個簡單的支架,當我撩開他的袖子,才知道原來他傷得非常的重。粉碎性骨折肯定是逃不了了,我讓他忍住,小心翼翼的用紗布給他包起來。但是這麽一來他就不能用他的右手,也就是說萬一再有什麽高難度、大幅度的動作他等於是被宣判了死刑,沒有辦法再做了。

  雖然很疼,但是他還是忍耐著,只是從牙縫裏發出些微的聲音,我給了他兩片止疼片。這個東西也是從趙老板那裏A來的,非常有效,據說裏面摻了一點杜冷丁,等他吞下後很快就見效了。他吐了一口氣說:“我靠!我被這個冰梯給害死了!直接把我甩到了這口鼎裏,我也真是傻B,居然就順手一撐地……哎!如果不是老白耳朵尖,我怕我那麽拼命的敲你依然聽不見!”

  我有些過意不去。其實真的像六子說的一樣,如果不是白翌的仔細,很可能會因為我的馬虎粗心就讓六子永遠的留在這口鼎裏。那麽也算是被我給害死了。我尷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揮了揮左手意思是我知道你就那德行。然後他皺著眉頭說:“那口鼎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前面拍的時候,發現鼎壁上都是凹痕什麽的,對了,你看看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