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末路(二)

  說完他伸出了手,我發現這是一截骨頭,本來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截骨頭,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自己身上拆下來的。不過再一看發現這骨頭很古老了。上面還有黑色的物質,有些像什麽東西凝固之後變質的樣子。他擦了擦手說:“這很可能是血,下面有很多骨頭,幸好全都是靠在鼎壁邊,如果杵在中間,說不定我就直接被刺穿了。也真的是我命大!不過這麽一來也就是說在這個鼎裏肯定扔下去過活著或者還在流血的生物,搞不好是人!”

  我疑問的問道:“那麽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周文王不是說是千古難得的明帝麽?怎麽搞那麽多詭怪的東西?”

  六子搖了搖頭說:“我怎麽知道,我是學鑒定古董的,不是學歷史研究的。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曹陽和趙老頭?”

  白翌說:“估計兇多吉少,老頭跑不快,估計被我們甩在後面了。”

  我皺著眉頭搖頭道:“不會的,這個老頭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能夠一路幾乎像是向導一樣帶我們來到這裏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就給解決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裏,六子手已經這樣了。我們下一步到底是找出路還是找正殿,就聽你們表決了。”

  六子想要開口,但是他看了看白翌,意思讓白翌做個決定。白翌沉默了幾秒說道:“我們現在在這個不進不退的地方,要往後除了傲因以外,還有就是血靈芝和那些惡鬼。其實還不如往前走,總之退後是死,前進只能說是未知。”

  我其實也是這個想法,但是考慮到六子的情況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提問。現在看來的確是只有進路沒有退路了。我問道:“你說的那個傲因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你又說它是牛角?”

  六子一聽我說傲因,嚇得脖子一縮,連忙插嘴問道:“我操,不會是那個神異經裏記載的怪獸?它……它貌似是吃人腦的。”

  我心中一愣,怎麽又是人腦?白翌補充的說道:“沒錯,他與血靈芝融為了一體,當血靈芝吸收了牛角的腦髓之後便把一部分給了傲因,隨即傲因也以此而復活,所以他現在還有一定的牛角記憶。”

  六子忙問道:“那麽意思是說……他其實是牛角?那麽我們還跑個毛啊?”

  白翌眼神顯得十分的苦澀,他說道:“沒用的,他本身還是傲因啊,他的本能就是吸食人腦。這就是他所有的欲望,與其說是牛角,還不如說是有了牛角記憶的傲因。”

  我們三個人都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六子嘆了一口氣說:“那麽現在我們怎麽走?還有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最初的目的了麽,八苦鬼咒啊。如果按照光頭最後的一句話,牛角的死是不是就破了這個鬼咒了?”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缺德感覺,但是如果真的這樣那麽我們接下去是不是應該以逃出去保命為首要目的?

  六子繼續說下去道:“如果說真的是這樣……白翌,你有沒有辦法通過歸葬易和連山易找出其他的出口……”

  白翌打斷了六子的話,擺了擺手說:“問題不是那麽說的,出路找是可以找得到的,我一路上走過來發現這裏就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局。以坤卦為首,以艮卦為尾。這是典型的先天八卦局。所以我們都是圍繞著一個圓的半徑再走,如果找對角度完全可以找到其他的通道。所以應該在其他的七個方向各自有其出口。總之如果真的沒事了,我們首要的目的就是逃命,但是如果逃出去了發現詛咒依然存在。那麽我們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進來,還有,現在遭受詛咒的已經不是安蹤一個人了,而是我們三個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都得死的很可憐。”

  白翌說得再明確不過了,我抱著手臂,現在真的是不能確定是否要賭這一次,如果賭輸了……我們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六子眼神都快要渙散了,我知道他是一萬個不願意繼續往裏走,但是不走不行,現在出去太沒保障了。我一狠心敲了下地說:“猜什麽猜!別猜了!咱們去主殿,至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意害的咱哥幾個弄到這個地步。而且我個人覺得這事還沒完!”

  我那麽一說他們都不再說話。但是問題又來了,正殿在哪裏?最後白翌嘆了一口氣說:“實際點,先爬上去吧。”

  語畢,我們三個人同時擡頭,但是馬上就發現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實在是太高,周圍又都是冰,連個借力的地方也沒有,就算是壁虎投胎的也不可能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