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末路(一)(第2/4頁)

  趙老板在一旁陰笑著說:“如果只是普通的攝魂術就沒資格放在河伯殿之中了,這些當然是因為有些東西只有他才能夠看見。走到這裏來的人幾乎都是與鬼咒有著千絲萬縷連系的人,其中也必定會有無魂之人,所以這些機關、暗術與其說是用來防止一般的人,還不如說都是用來阻止無魂之人進入正殿的最後保障。”

  我捂著下顎無言的盯著那個老頭,我現在依然覺得他十分的古怪,這種感覺不是幻覺或者是心理暗示所造成的,而是真的覺得這個老家夥對這裏的事情了解的太多太多了。說他是這裏的導遊都不為過。我捂著下巴,終於無法忍下去了。我走到老頭的面前問道:“趙老板,你到底對這裏知道些什麽?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根本不相信你還是那個趙老板,或者我這麽說吧,我甚至懷疑你根本不是一個活人!”

  我話音一落,四周又成了死寂。六子謹慎的站在了我和白翌的邊上,空氣中只有我們幾個人粗亂的呼吸聲,說出這句話就代表我們余下的所有都需要面對趙老板這個未知的危險。這也是我一直遲遲沒有說穿的原因,但是如今再猶豫下去,我們很可能會在最危險的時候被這個不安定因素給害死。我不能讓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我乘機偷瞄了一眼白翌,他的臉色也不好看,甚至發出了無奈的嘆息。

  趙老板的眼神第一次起了變化,那一瞬間我都感覺他有一種欣慰的錯覺,這個詞用的不準確,但是我真的很難去形容那樣的眼神。居然可以如此柔和,但是我還沒確定什麽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一變,猙獰的看著我們後面說:“這東西!怎麽可能還活著?”

  我一回頭,嚇的也跳了起來。一個頭上戴著一只巨大的獸牙玉面具,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怪人,拖著光頭的半具屍體一點點向我們這裏挪了過來。我定睛一看,發現他就是那個從棺材上坐起來的怪人,我靠!居然拖著光頭的屍體跟過來了。白翌是第二個認出這個東西是什麽玩意的人,他臉色瞬間慘白,他拉住我只喊了一句:“快跑!那是傲因!”我們一群人還沒搞清楚什麽情況。又撒開了腿往裏面走。我聽到後面發出了類似猿類的叫聲,但是再仔細聽我發現他發出的聲音和牛角吼馬隊的時候的聲音非常的類似。我愣了一下,但是白翌根本不給我再仔細聽的時間,幾乎是拽著我往裏跑。

  我們幾個人已經超越了本能的極限,一個個像是田徑超人一樣往前沖,突然我感覺前面的六子怎麽一下子消失了,還沒等我來得及思考他怎麽了,我就感覺腳底下一空,我順勢低頭一看下面居然是空的!白翌想要拉住我,但是他也因為重力不穩,下一秒就被我拽了下去。我胡亂的想要抓什麽東西,但是根本沒辦法抓住,感覺四周是冰墻。

  當我腳一落空,腦子裏的第一個場面就是那冰錐殉葬坑,如果真的是那樣真的是太沒話說了。我這算是上輩子沒積半毛錢的德,才會落得那種最悲慘的死法。不過不知道是哪個天神開眼,當我快要落地的時候我感覺到身下是一道斜坡,這一下雖然疼但是我卻因此而獲得了救命的緩沖。一下子就滑了下去。這個弧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我幾乎最後是被甩出去的。萬幸的是我對摔這一動作一向頗有心得,所以在看到快要沖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已經調整好了姿勢。一落地,雖然疼,但是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我扭了扭胳膊爬了起來,白翌也咚的一聲掉在了我的身邊。不過他比我牛,幾乎是站著跳下來的。此時已經來到我邊上了,他問道:“你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問道:“沒事,摔習慣了也就有免疫力了,你怎麽樣了?”

  他拍了拍衣服,看著四周說:“我沒事,我們運氣好,有這塊冰坡,否則我們現在估計連站也站不起來。對了,六子他們掉哪裏去了?”

  我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周圍,發現這裏是一個下沉式的暗室,這層冰不知道是當時就有的,還是後來才形成的。突然一個弓著背,吊著眼皮的死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也是一身黑袍高帽,我心裏一時沒準備,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白翌以為我又出什麽事了,連忙把我拉到身後,拿起手電一照頓時眼角也抽出了起來,他說道:“這些人都已經被冰在了裏面,不知道是死後怎麽被封進去的。”

  我捂著胸口,心想這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頭,幾千年的木乃伊就那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但是我發現那個屍體居然還是一具女屍,她活著的時候的容貌我是已經不知道了,但是就憑她現在這個樣子,來多少人就得被她嚇癱多少人。這種詭異的姿勢實在不是一個活人能夠擺出來的,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扭成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形成一種想要從下抱住某樣東西的姿態。然後以一種敦煌飛仙的形式,冰在了這冰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