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瑪卿(四)(第2/5頁)

  白翌也不說什麽一直很安靜的守著行李。我這個時侯和他談起了前面我看到的異狀,白翌嘆了一口氣有些憂郁的看著遠處的高山說:“看來的確到了最後一關了。那些東西都跟著我們聚集到了阿尼瑪卿山。”

  我也跟著憂郁起來,低聲的罵了一句問道:“那麽他們想要對我們做什麽?只是跟著我們而已麽?”

  他不安的搖了搖頭,擡頭看著天空。我也擡頭望天。雲層漸漸的集聚起來,在這裏仿佛天真的會塌下來一樣,在猶如暗黑色的烏雲中時不時的閃出紫色閃電,之後就是一聲巨響。我以為會接著有雨水的滴落,隨後是傾盆大雨。但是天空就一直保持著打雷的情況,連一滴雨都沒有下來。這讓我不得不去相信那個老藏民所說的山神的抗拒。那些我曾見過死亡的人,他們有多少個沒有安息?有多少個依然留在我身邊。在黑暗之中窺視著我,仿佛我感覺在我的身後就能聽到那些人的吼叫聲,他們仿佛用手指在碰觸我的背脊。

  我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我感覺我的左眼已經變得異常的沉重。但是心裏卻是空空的,仿佛什麽都被掏幹凈了一樣。白翌用一只手擋在我的眼前,他輕聲的說:“如果覺得不真實就別去看,即使你閉著眼睛,我也可以帶你去那裏。”

  我提著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甚至以為感覺到了黃河的水被我吸入了肺裏。六子艱難的走到我們這裏說:“找到一個肯帶我們進山的馬幫隊,我們東西可以掛在他的馬上。不過要給蠻多的錢,價還真敢開,但總算能上山了。”

  我問道:“那麽那些人呢?”

  六子鄙視的說:“當然一起了,靠!這十個人根本沒有在大山。那個姓曹的居然還那麽牛逼哄哄的,到了山裏,就看他們怎麽被玩死吧。”

  我聽到六子那麽說,拍打了下臉硬是打起精神對他說道:“那麽我們也出發吧,對了,我們也得小心點,別說的我們好像是登山老手似得。到時候說不定被玩死的人當中就有我們兩個。”

  白翌摸了摸那把劍鞘,然後一把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和六子也背上自己的裝備。特別把六子他非要我也帶上的一把瑞士軍刀()在腰間。看來他是徹底把那十個人當做是我們的對頭了。

  但是當我背上背包的同時突然感覺背包有一種被人往下壓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只有一瞬間。六子問我怎麽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們三個人把多余的裝備放在了馬背上,我們一共只用了兩匹馬。但是曹陽他們足足用掉馬隊一半的馬匹。這個馬邦頭子是一個藏族年輕人,叫庫侖,但是他更希望我們叫他牛角。他說這天氣是反常的,如果你要老人帶你們進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要從溯切木曲河西行30多公裏,才能夠到達曲哈爾曉瑪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營。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和這些個菜鳥分道揚鑣了。  

  六子給了牛角一包煙,也客氣的叫他牛角兄弟。牛角看了看我們這群人,皺著眉頭說:“怎麽你們還帶女人來,如果出了事情你們的女人你們自己負責。

  六子嘲笑的看了看那十個人,然後笑著譏諷的說:“人家這是有情趣,不過八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還真的是不好分呐。”

  牛角聽到六子開起了黃色笑話,也跟著誇張的笑了起來。抽著煙看好戲。那兩個女孩子臉紅的一塌糊塗。其中一個叫李正棋的男人氣的渾身發抖,他擋在一個女孩子的面前指著我們鼻子吼道:“你們這三個流氓小混混,有種的下山別走。老子非要找人做了你們。”

  雖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習慣這幫子人,想要借機尋尋開心,不過我也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再吵下去還用不用走了,我走了出來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積德,你們別和他計較。繼續趕路吧。”

  那個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厲害就開始放軟話了,就看你最不象個男人,我前面就看到你和那個面癱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對玻璃!”

  那一句話仿佛沖爆了我所有的腦神經,我本來就是看他們那群人極不順眼,不是因為我們有重要的任務我說不定真的就和六子一起尋他們開心,玩死他們。根本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從來就不是什麽老好人。現在居然還敢罵到我的頭上來,真的把我當窩囊廢啦!我捏著拳頭就罵道;“我靠,你他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敢說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腳踩到你臉上你就知道誰才不是個男人。就你這孬種就只會叫人來沖場面,來啊!有本事現在就打。我不揍你我給你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