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瑪卿(四)(第4/5頁)

  四周的雪景也越來越明顯。我們行走的也越感吃力。這種體力慢慢被透支的感覺讓人很是難受。我們已經換上了登山的羽絨服,高山靴和雪鏡。進了冰川之後我們可以看到一些巨大的冰層。而我們要到的大本營離這裏至少還要再行走二十五公裏左右,但是天色此時明顯的已經暗了下去。牛角看著天氣低聲說道:“可能要刮大風,這個時侯不適合來山裏啊。”

  說完就對我們說:“老白兄弟,我們現在必須要在這裏露營,因為這裏有擋風口。再往前走我們找不到這樣的地方,晚上肯定會刮大風,這裏七月份經常會刮風下大雨。所以只有現在就紮營。明天我們早點起來爭取把時間給補上去。”

  六子查看了一下GPS定位器,然後也點頭同意牛角的提議,說完牛角就要我們先幫他看著這些頭馬,他一個人到隊伍的後面去告訴那些登山隊的。我們點了點頭,然後找了最好的一個地方開始搭帳篷。六子給我們每人一個GPS和通話機說:“這裏手機沒有用,這兩樣東西你們留著。”

  我裹了下羽絨服對白翌說:“你看,我們還有多少路程才能到?”

  白翌趁著太陽西下最後的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他說道:“不好說,這樣的天氣估計還得走好幾天吧。我們要去大本營做最後的補給,但是我們不上主峰瑪卿崗日,要去找到哈龍河冰川與瑪沁保木拉山峰的交接點。在那裏也許能夠找到神殿的蹤跡,不過這條路十分的難走,我們得做最後一次物品篩選,帶上所有必須的,不重要的只有留下。否則那7.7公裏的冰川可以把我們活活的拖垮。”

  我提議道:“我們每個人都把東西分成三份,然後每個人再空出一個空間放下藥品食物,必要裝備,和火藥這三種大眾類的東西。這樣我們可以最大限度的多帶。”

  白翌點了點頭同意我的看法,六子喝了一口燒酒說:“行,就這麽定了,對了,姓曹的那些小兔崽子怎麽還沒跟上?”

  我回頭看了看,發現在遠處牛角著急要我們過去幫忙。我們連忙放下手頭東西,沖到後面一看,居然是他們隊伍中的一個男的躺倒在地上,臉憋得紫紅,不停的在吸氣,但是就是沒聽見吐氣的聲音。我一看這是哮喘病發的表現,這些人也真是的哮喘病都敢來爬雪山,看來這真的是一群缺心眼了。我連忙跑過去,擡起那個人的上半身,讓他盡量靠在我的身上。這家夥估計嘔吐過了,渾身一股酸臭味。他頭一靠近我就差點沒被熏得背過氣和他一起暈。他不停的吸氣,但就是無法真正的呼吸到空氣,如果再不做處理就只有玩完了。我對那些人喊道:“你們這群人有沒有常識?哮喘病也敢來爬雪山,找死是不?快拿藥來。”

  但是沒想到那些人都沒有動,只是看著那個人有氣進,沒氣出。曹陽走了過來對著那個病人說:“小周?你居然有哮喘?你怎麽不告訴我們呢?現在我們不能帶你繼續前進了。你要自己留在這裏,我們會給你必要的下山物資。”

  這話說的聽上去十分的真誠,但是內容實在是太冰冷無情了,讓那麽一個病號一個人回去,不等於是宣判他的死刑?不過隊伍裏居然沒有人反對,那兩個女人也躲在男人的身後冷冷的看著。我真的是奇怪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同伴。

  白翌拍了拍我,讓我把這個人放下。我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離開了。我窩火的罵道:“靠!這群人怎麽搞的,居然一點也不關心同伴,只知道趕路!太絕了吧。一點人性也沒有。”

  白翌指了指那個人說:“這些人的來歷太古怪了。我發現他們一路上都在做記號,總之別去管他們的閑事。我們的目的是快速的到達瑪沁保木拉山峰。”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最後回頭看了那個哮喘病人一眼,發現他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面。嘴巴張的都快要脫臼了。所有的人都不去管他,而是紛紛的卸下裝備,安營紮寨。最後他的臉上居然露出微笑,那是一種陰冷的笑意。最後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暈過去了。我想要再去看,被六子拉住說:“你去幹什麽,他們的人。那些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同伴。我們少惹他們為妙啊。他們會處理他的。”

  我跟著六子回到了帳篷,我們是和牛角在一起的,他身上雖然有很重的膻味。不過我們都不介意,覺得也不是很難聞。大家少許煮了一些熱食便吃了起來。他給我們燒了白酒燉雞,說在趕路的時候吃這個肉和喝這個湯可以防止風濕,提高自己的免疫了,我們都問他要了一碗喝。隊伍裏出了那麽一件事,大家都不好受。特別是我們現在對那十個人有了一種恐懼感,這些人到底來此有什麽目的?牛角問我們認不認識他們?我們說我們也不知道。山底下碰到的。然後牛角要我們小心點,到了大本營就和他們分散,別讓他們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