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鄉下人卡爾(第3/13頁)

他的忠告結出了成果。在他的孩子中,除了一個人之外,都上了大學,拿了學位。大多數又繼續在大學深造。我大弟湯姆在部隊服役29年,退休時是個上校。6年前他被選為縣行政長官。我的二弟格倫41歲時去世。我的三弟埃莫勒是伯靈頓工業集團的一名管理人員。我妹妹瓊年齡最小,現在是一名注冊護士。

當年促使我們上大學的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戰前,在阿巴拉契亞山區的田納西州鄉村裏,大多數年輕人都沒有想到要上大學。可是戰後有了美國大兵法案——受過專業培訓的醫生、律師和其他職業人士帶著他們的專業技能回到田納西州東部社區。這給我們大家都帶來了長遠的利益。那些沒有上大學的人仍然可以利用從陸軍和其他兵種獲得的技術技能以及培訓機會,成為熟練的技術工人,如電工、機修工和管道工等。

我們驚訝地發現,所有這些技能和專業知識使我們的社區得到了發展。這些課程我們自己學起來也不難。我的目標是高中畢業後直接去上大學。我向兩三所大學提出了申請,他們都錄取了我。

當年,中學裏並沒有咨詢老師來指導我們,不管怎麽說,除了農業之外,其他我都不大懂。與此同時,我強烈地意識到,大學畢業之後我有責任為自己的國家服務(畢業後最好當一名軍官)。由於這些原因,我決定去田納西工藝專科學院,簡稱田專。在我申請的3個學院中,只有它同意向我提供農業學學位和預備役軍官培訓課程。這所學院在田納西州納什維爾以北82英裏處的庫克維爾。

雖然學院只提供了陸軍預備役軍官培訓課程,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到其他軍種去服役。我認為其中部分原因,是我們那裏出去當兵的人對我產生的影響,我是看見他們去當兵打仗的。另外還有個原因,那就是,我是和許多朋友一起在農村、在戶外長大的。陸軍的生活將是那種生活的繼續。實際上,我對其他軍種知之甚少也是一個原因。

1958年6月30日,也就是我畢業那一天,我被授予步兵少尉軍銜。這是一個預備役軍官的軍銜(2年之後我被授予正規部隊的軍銜)。我母親和兩個弟弟前來參加了畢業典禮和授銜儀式,可是我們並沒有時間慶祝,因為我必須當天就去作戰部隊報到。不到1小時,我就驅車駛向本寧堡(在佐治亞州西南,靠近哥倫布),而且一路上馬不停蹄,為的是趕在午夜前報到,不至於犯“擅離職守”的錯誤。

大型軍事基地

本寧堡是個大型軍事基地,主要是步兵——被稱為“步兵的搖籃”。那裏有步兵學校、空降兵學校和突擊隊員學校、基本的和高級的軍官課程學校,此外還有軍官預備生學校。許多戰備部隊都駐紮在那裏。此外,剛從德國回來的第10山地師也在那裏。我是作為見習排長被分配到那裏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任務是在一個固定距離的步槍靶場當“蹲坑”軍官(不斷地出靶和收靶),並負責一個106毫米無後坐力炮的靶場。每星期最少有兩個下午,軍官要給士官上普通教育課程,以幫助他們獲得中學畢業文憑。

從當兵的第一天起,我就愛上了部隊——盡管開始時我的工作沒有什麽挑戰性,我也沒有擔負多少責任。我喜歡部隊的一切:部隊裏的人,部隊的特定環境,訓練,責任,以及靠自己的才幹、能力和創造性來發展的機會。

經過大約6個月時間,我修完基礎軍官課程,接著就去傘兵學校和突擊隊員學校。在18個月的時間裏,我通過了所有訓練。

基礎課程是預備役軍官訓練課程的繼續。我們掌握了更多的高級技能,以及領導能力、武器使用和確保我們能領導一個排作戰的戰術科目。例如,識圖課程就比預備役軍官訓練時詳細得多。我們學會了如何有效使用編配到排的各種武器。我們學會了巡邏以及排一級的戰術、集中使用火力以及步兵如何利用裝甲的問題。

在本寧堡學習初期,我的另一個最大收獲就是認識了我後來的妻子休。

本寧堡被稱為步兵之家,而哥倫布則是眾所周知的“丈母娘”,因為當地許多女孩子都嫁給了來到這個小鎮、剛剛晉升的年輕少尉。結果我也是這樣。

我大學畢業那天是個星期五,開車到達本寧堡的時候已是晚上10點鐘。我在師部簽名報到,被分配到單身軍官宿舍,並告訴我於星期一上午9點再去。

我從來沒有來過本寧堡,還真不知道如何打發這個周末。

第二天上午,我在找地方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吉姆?史密斯中尉。他也住在單身軍官宿舍,而且知道一個吃早飯的好去處——問我有沒有車(他的車撞壞了)。他說,我們能做的就是去吃早飯,下午開車去軍官俱樂部,他的女朋友以及她的一個朋友在等他,我們可以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