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軍中驕子(第3/14頁)

第一,比爾?亞伯勒是肯尼迪親自挑選的特種部隊司令長官——不過亞伯勒本人並不知道。總統此舉得到了特德?克利夫頓的幫助,並聽從了他的建議。總統曾經對陸軍參謀長說他要用亞伯勒,於是他得到了亞伯勒。最高行政首長的青睞不可避免地會引起“五角大樓那些人”的不滿,因為他們喜歡自己負責人事安排。當總統把這項權力從他們手上拿走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喜歡的,這就意味著亞伯勒從走馬上任起就面臨種種阻力。

第二,比爾?亞伯勒知道,特種部隊是惟一體現了美國總統十分關注的“新型戰爭”思想的美國的軍事概念。但亞伯勒也知道,沒有肯尼迪的幫助,要讓陸軍接受這樣的思想非常困難。在二戰勝利後的幾十年內,陸軍仍然在打二戰式的戰爭——依靠火力和大兵團作戰的戰爭。這就意味著,為了提倡與推廣特種部隊的理念,亞伯勒不得不冒一些風險。他不得不去做總統和公眾的工作。在向總統推薦亞伯勒的時候,特德?克利夫頓深知亞伯勒非常善於“推銷”自己的觀點——他在朋友面前是個“表演藝術家”。他是做這件工作的合適人選。

第三,比爾?亞伯勒開始按照自己的設想改造特種部隊,因為他已經得到總司令的授權——這也是為什麽說當年10月的那一天是特種部隊重要分水嶺的主要原因。亞伯勒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特種部隊將因為他而發生重大變化。

他為此作出了重大貢獻。他用自己的才幹證明自己的遠見卓識,並通過自己的行動證明克利夫頓和肯尼迪聯手把他選調到布拉格堡是個正確的選擇。特種部隊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當然少不了數以百計的大人物的諸多幫助,但主要還是亞伯勒的功勞。

接手特種部隊的初期,亞伯勒心裏並不高興。接到要他到布拉格堡報到的命令時,他在歐洲擔任高級反諜報官員——第66反情報特種大隊司令,他們的總部設在德國的斯圖加特,負責向美國在歐洲的所有駐軍提供安全保障。他的反情報特種大隊通過在德國、意大利、瑞士和巴黎的外勤工作站展開工作,此外他們還與德國、英國及法國的安全部門官員密切配合。這是他十分喜歡、不願離開的工作。他喜歡這個工作的國際性及其成功的記錄——他們識別、抓獲、或者“消滅”了數量眾多的敵人特工——他也喜歡這項工作千變萬化的神秘性以及迷宮般的復雜性。對於一個高智能的人來說,這是一項十分有趣的工作。

在亞伯勒看來,丟下這一切去指揮一個看上去毫無生氣的行動,似乎毫無樂趣可言,對於像他這樣的人來說,也不能夠提供多少發展前景或者令他激動的事情。

“我錯得不能再錯啦,”他說道。

實際上,他的錯誤並不是他早期對新指揮崗位的特性的描述,而是他沒有看到約翰?肯尼迪已經認識到的東西,還沒有看到要有一支新型的部隊來打一場新型的戰爭。阿倫?班克的特種部隊保留了他對二戰中戰略情報局和傑德堡分隊那段光榮歷史的珍貴記憶。現在所需要的是,把班克和福爾克曼訓練出來的部隊變成一支活躍在敵後的部隊,變成一支具有更高的技能、更豐富的想象力、更大的靈活性和文化敏感性、更善於動腦子的部隊。亞伯勒培養出的人要完成的任務,比他在歐洲擔任情報官員遇到的任務更復雜。在必要的情況下,可以動用一支獨特、靈活、有精確打擊力量的部隊。

對特種部隊來說,重要的不是它昔日曾經如何,而是它未來將會如何——這將是亞伯勒的創造。

表演藝術

對比爾?亞伯勒這樣一個自稱怪人、有很多新思想的人來說,軍旅生涯並不是他理想的職業選擇。奇怪的是,他出生於軍人家庭;他父親是一戰中曾在西伯利亞作戰並立過戰功的老兵,精通俄語,退休時已是一名上校。比爾?亞伯勒並不向往軍隊生活。更加奇怪的是,他是一個非常敏感、非常聰明、喜歡藝術的年輕人。他喜歡繪圖和繪畫。這樣的人有時候往往與軍隊的制度、死板的規定以及缺乏想象是格格不入的。

另一方面,年輕的比爾?亞伯勒認識到,盡管軍隊裏偶爾有制度上的不合理,但他父親的職業是崇高的,那樣的生活可能既充實又有趣。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就是個軍人。

1931年,亞伯勒參加了陸軍。軍旅生活使他獲得了寶貴的經驗,使他更加了解訓練場上的人們。他在後來指揮特種部隊時很好地利用了這些經驗。

一年之後他進入西點軍校。在那裏他和同班同學特德?克利夫頓一起創辦了一個學校刊物《西點指示器》。克利夫頓擔任編輯,亞伯勒擔任常務編輯,寫專題報,繪制卡通漫畫——這是一個終生陪伴他的實踐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