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軍中驕子(第4/14頁)

1960年,亞伯勒從西點畢業。他從約翰?J?潘興將軍手中接過授予他的少尉軍銜,被分配到駐紮在呂宋島麥金利堡的菲律賓偵察兵第57步兵團。在去菲律賓前的那段時間裏,他與在軍人家庭長大的諾爾瑪戀愛並結婚——不過家庭出身並不是他們惟一的共同點。他倆這一輩子都對遠東的生活和亞洲的藝術情有獨鐘(在他們的北卡羅來納家裏,就擺設了許多來自亞洲的藝術品)。

在菲律賓待了3年之後,亞伯勒獨具慧眼,發現了這支新部隊的鋒芒所在。40年代初期,這個鋒芒就是從飛機上跳傘(還沒有得到很好發展)。他是參與這一新型的、非常危險的戰爭形式的第一批志願者。

傘兵使軍隊的機動能力大大提高,但這個代價也不小。運送傘兵的運輸機很容易受到攻擊,而且傘兵不可能攜帶過多的東西來滿足支援與火力的需要。換句話說,空降兵部隊的初期作戰更接近於特種部隊,而不像是步兵。

在他學到了傘兵的技能之後,空降兵部隊的領導向他提供了一次機會,讓他實踐自己對象征符號的喜愛。

外界的人很容易忽視軍隊中眾多的與體制有關的象征符號。資格證章、綬帶、獎章、臂章——甚至特別的帽子、靴子或歌曲——在一個軍人的認同感和榮譽感中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當然它們不是最重要的,但絕不只是華而不實的裝飾品。意志堅強的人在某個具有特殊意義的旗幟或徽章面前,有時也會激動萬分,說不出話來。

這並不是說,一個軍人的服飾和佩戴,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東西。你要的是尊嚴,你不希望一個軍人看起來畏首畏尾。在這裏有一點炫耀並沒有什麽壞處。對此亞伯勒一直都有清楚的認識。“有特色的軍裝可以增加一個人的自豪感,”他寫道。“你可以改變一個人,把他變為一個特殊的人。”

空降兵部隊的首長注意到他在繪畫與設計方面的才能,所以讓他設計第一枚空降兵資格的證章也就不奇怪了。接著他們讓銀匠制作了足夠數量的證章,頒發給第一批合格的傘兵。空降兵至今還佩戴著由比爾?亞伯勒設計的銀翼徽章。

亞伯勒的才華不只局限在航空兵的銀翼上。他後來又設計了特種服裝:第一批傘兵皮靴就是一個例子——傘兵皮靴的含義對傘兵來說就像綠色貝雷帽對特種部隊一樣——他後來還設計了其他幾種軍用服裝,有些服裝進入了戶外衣著專家L?L?比恩等人的服裝類別。

在亞伯勒擔任綠色貝雷帽部隊指揮官的初期,他提出要把軍用獵刀用作徒手格鬥的有用武器,同時也要把它視為成就的象征。有一段時間,騎兵的馬刀曾經起過這樣的作用。陸軍現在已經不用馬刀了。在20世紀,它們已經不像騎兵時代那樣實用。在亞伯勒看來,軍用獵刀似乎是一個非常理想的替代品,因為它既有前沿的傳統,又有英勇的含義。

亞伯勒的夢想是,把軍用獵刀和綠色貝雷帽一起發給每一個新參加特種部隊的人。在這把軍刀的一面鐫刻著這個士兵的名字,另一面鐫刻著特種部隊的格言“解放被壓迫者”。

陸軍從來就沒有同意過這個想法——不過比爾?亞伯勒總是不斷提出一些新的想法。

比如說電影。

1941年,比爾?亞伯勒成為新組建的傘兵部隊的領導人之一。他學到了重要的一招,那就是如何讓美國軍方和美國公眾相信這支很有戰鬥力、但仍讓人有些疑慮的部隊。

好萊塢幫了大忙。

1941年,美國雷電華影片公司(RKO)拍攝了電影《傘兵營》,影片中3個年輕人的角色由羅伯特?普雷斯頓、埃德蒙?奧布賴恩和哈裏?凱裏飾演。他們3個人都經過跳傘訓練。因為讓大明星冒險從飛機上跳傘是不行的,所以比爾?亞伯勒和他的傘兵同行們就當上了替身演員。這並不是一個令人難忘的電影,但它確實使得空降部隊令人神往,吸引了陸軍“老大”和公眾對他們的注意。

後來,亞伯勒抓住了一個類似的機會。那是作家羅賓?莫爾親自上門提出要寫一部關於特種部隊的小說。亞伯勒很贊賞這種想法,所以他琢磨寫一本關於綠色貝雷帽的書,後來這本書被改編成一部由約翰?韋恩主演的非常賣座的電影。

《綠色貝雷帽》結果成了一部向美國公眾介紹特種部隊“加布裏埃爾表演”的著作。

不過亞伯勒沒有就此歇手。

還是在亞伯勒當小兵的時候,他就很喜歡軍樂隊。他喜歡那些老的進行曲以及軍隊歌謠對心靈產生的沖擊。後來,在他當了特種部隊司令後,他強烈地感到綠色貝雷帽應當有一首自己的激勵人心的軍歌。他把西點軍校的樂隊主管找來,請他寫一首綠色貝雷帽進行曲。後來有一天,特種部隊裏有個叫巴裏?薩德勒的年輕士官走進亞伯勒的辦公室,開始演奏一首由他譜寫的歌曲《綠色貝雷帽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