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馬塔之勇(第3/3頁)

“這是乍國將軍李歐·可圖摩的兵器,據說他一人的力氣可抵十人。”飛恩說。

馬塔左右翻轉木棒,齒尖閃閃發光。他看出有些是狼牙,有些是鯊魚牙,竟還有幾顆獨角鯨牙。有些牙齒上留有血跡。不知這根棒子擊碎過多少頭盔和腦殼?

“祖父與李歐·可圖摩將軍曾在犁汝河畔決鬥五日,難分勝負。最終,第六日時,可圖摩腳下踩到一塊松動巖石,一個踉蹌,祖父乘機砍下了他的頭顱。但他總認為自己勝之不武,於是厚葬可圖摩,並留下他的兵器作為紀念。”

“它有名字嗎?”馬塔問。

飛恩搖搖頭。“就算有,你祖父也不曉得。”

“那我要將它命名為血噬,讓它與止疑做伴。”

“你不用盾?”

馬塔發出不屑的笑聲。“不出三個回合,敵人便會喪命,要盾牌何用?”

他右手持劍,左手握棒,兩件兵器猛一相擊,發出清脆純凈的響聲,在城堡的石頭廳堂中久久回蕩。

飛恩和馬塔一路殺出了城堡。

馬塔初開血戒後便充滿殺戮之欲。他就像是闖入了一群海豹中的鯊魚。在城堡的狹窄走廊中,乍國士兵的人數優勢難以發揮,只能三兩上前迎戰,馬塔有條不紊地將他們一個個撂倒。他揮舞止疑劍的力氣之大,竟可輕易刺穿盾牌,斬斷徒勞抵禦的手臂。他掄起血噬棒,一人的頭顱被徑直砸入軀幹。

城堡衛隊共有兩百人。那一天,馬塔殺了一百七十三人。其余二十七人則死於飛恩·金篤之手。他看著在自己身旁奮戰的馬塔滿身是血,恍惚間仿佛看到自己的父親——偉大的達祖·金篤的身影,於是放聲大笑。

翌日,馬塔在城堡上升起一面柯楚國旗幟,紅底上繡有一對黑白烏鴉。又在城堡大門上重新掛起金篤部落的菊花紋章。他消滅乍國衛隊的消息傳遍圖諾阿群島,從故事變成傳奇,從傳奇轉為神話。就連頑童都說得上止疑劍和血噬棒的名字。

“柯楚復國了。”圖諾阿群島的百姓彼此低語道。他們還記得達祖·金篤的英勇事跡,孫子馬塔與爺爺如此相似,或許這次起義當真有望成功。

人們聚集在金篤城堡,自願為柯楚國而戰。不多久,金篤家便有了一支八百人的軍隊。

已是九月,距離湖諾·其馬和佐帕·西金發現魚讖已有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