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在路上 第十八章 巖間突擊隊(第4/7頁)

他一開始就不見了,一定是受了重傷或被殺害了,可是四處搜索之後還是沒找到他。

“他被抓走了。媽的,贖回他要花掉我一個月的收入。”杜格爾冷酷地說。

“不算太糟,杜格爾。”詹米說,拿袖子抹著臉,“你想想科拉姆會怎麽說,如果被抓走的人是你!”

“如果他們抓走的是你,哥們兒,我會讓他們留著你,你可以改姓格蘭特。”杜格爾反唇相譏,不過大家心情明顯輕松多了。

我拿出包好的醫療小箱,把傷患依嚴重程度排成一列。我很高興沒人受重傷,杜格爾手臂上的傷口可能就是最嚴重的了。

奈德·高恩眼神炯炯,活力充沛地發出嘶聲,顯然還沉浸在打鬥的興奮中,差點沒發現自己的牙齒被劍柄誤擊打落了。不過,他保持了相當的沉著,一直小心把牙齒壓在舌下。

“就算機會極小,也要準備好,你懂吧。”他解釋著,把牙齒吐到掌上。牙根沒斷,牙槽微微出血,所以我把握機會,穩穩地把牙齒壓回原位。這個矮小的男人臉色陡然發白,卻沒有哼一聲。他感激地將防止感染的威士忌吸進口中,節省地一點一點吞下。

我已經在第一時間以壓迫包紮法幫杜格爾包好傷口,當我拆開繃帶時,很高興血已經差不多止住了。劃開的傷口很利落,但也很深。綻開的邊緣露出一圈黃色脂肪,傷口至少有一英寸深。謝天謝地,主要血管都沒傷得太重,不過需要縫幾針。

結果,唯一找到的針是細錐子似的堅硬物品,是馬夫用來修馬具的。我懷疑地端詳那東西,杜格爾只是伸出手臂,眼睛看向一旁。

“一般來說,我不怕見血,但有點不想看見自己的血。”他解釋道。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緊咬著牙,下巴肌肉都顫抖了。夜裏的氣溫漸漸轉涼,但是汗珠仍從他高高的額頭上冒出來。中間他曾禮貌地請我暫停一下,身體轉向一旁,利落地往石頭後方嘔吐,接著又轉回身體,把手臂再度固定在膝上。

運氣很好,一位酒館老板曾拿來一小桶威士忌,作為這一季的租金,來得正是時候。我用威士忌給外傷消毒,然後讓病患隨自己喜好各自服藥。診療結束之際,我自己也來了一杯。我愉快地灌下威士忌,然後感恩地在毯子上睡下。月亮漸漸西沉,而我渾身發抖,一方面是心理反應,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天氣很冷。詹米躺在身邊緊擁著我,靠著他龐大溫暖的身軀,感覺很好。

“你覺得他們會回來嗎?”

他搖搖頭:“不會,那是馬爾科姆·格蘭特和他的兩個兒子。腿上被我插了一刀的那個,是年紀最大的,現在應該已經到家,躺在自己床上了。”

他摸著我的頭發說話,語調變得更溫柔:“你今晚幹得很漂亮,姑娘。我很驕傲。”

我翻過身,手臂圈住他脖子:“我更驕傲。你很厲害,詹米。我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人。”

他發出反對的哼聲,但我想他還是很高興:“只是一場突襲而已,外鄉人。我從十四歲就開始應付這種事了。這只是玩玩,你懂吧。面對真要殺你的人,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玩玩。”我說,感到有點暈眩,“是啊,還真像玩玩。”

他抱著我的手臂收緊,撫摸我的手向下探去,開始慢慢掀開裙子。顯然打鬥帶來的刺激,正轉變為另一種興奮。

“詹米!這裏不行!”我說,扭開身體,並把裙子向下拉。

“你累了嗎,外鄉人?”他擔憂地問,“別擔心,不會太久的。”現在他雙手齊下,厚重的布料從前面卷起。

“不行!”我腦子裏盡是那二十幾個躺在幾英尺外的男人,“我好累,實在是……”我倒吸一口氣,摸索的手已探入我兩腿之間。

“天啊,已經像水草一樣濕了。”他輕聲道。

“詹米!二十個人就睡在旁邊呢!”我用氣音大喊。

“他們很快就醒了,如果你繼續說話。”他翻身到上面,把我壓在石頭上。膝蓋撬開我大腿,開始溫柔地前後律動。盡管我不願意,但雙腿卻逐漸松開。二十七年的禮節訓練,敵不過幾十萬年的生物本性。雖然我的理智抗拒在光溜溜的石頭上這樣做,而且還有那麽多睡著的戰士在一旁,但我的身體顯然自認為是戰利品,渴望完成臣服的儀式。他吻我,又深又長,甜甜的舌頭在我嘴裏不停攪動。

“詹米。”我喘著氣。他掀開隔在中間的蘇格蘭裙,手和我緊緊相抵。

“天殺的。”我說,連我自己聽了都感到驚訝。我的節操又向下沉淪了一節。

“打鬥能讓人變得特別硬。你想要我,對不對?”他說,身體稍微退開看著我。否認毫無意義,畢竟證據已經歷歷在目:他硬得像根鋼棒,抵著我赤裸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