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7)(第3/4頁)
在如今這夫妻大多相敬如賓的年月,段青恩這番話簡直是大殺器。
沒有想好好過日子的女子能抵抗的了,連席玉真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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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曉妹妹一向將澤成當成親兒子來對待,只是這次,你也未免插手太多了。”
朱夫人到底還是沒忍住,拉著侯夫人就到了廂房,一直到了兩人獨處,她這才把臉上一直勉強維持的笑容卸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自認對妹妹你一向是好,你哭訴侯府日子過得清苦,我便告訴相公,從府上出了銀兩給你,外面都道你心思狹窄見不得庶女好過從不肯帶庶女出門交際,我哪一次不是幫著你說好話?我對妹妹掏心掏肺,你卻要戳我的心窩子!!”
侯夫人著急的去拉嫂子的手,她能在侯府中如此威風,靠的不就是娘家給力願意做她的靠山嗎?
雖說她是父母的親生女,但現在府中是哥哥當家做主,朱夫人是主母,她瘋了才會得罪朱夫人。
“嫂嫂,你聽我解釋,這件事真的有誤會。”
“有誤會?能有什麽誤會?!”朱夫人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不是你的丫頭跟你說我家澤辰與他表妹進了廂房?也不是你拉著那些夫人們一道去捉奸??”
“還好我澤成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心悅他表妹卻也一直守著規矩,只是作畫,要是他真的做了別的呢?你讓我澤成怎麽在這盛京做人??”
侯夫人簡直百口難辯,她總不能自己是打算算計庶女,結果誰知道屋裏的人換成了朱澤成吧。
“嫂嫂,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澤成是我親侄兒啊!!”
“你也知道澤成是你親侄兒,他可是我和你哥哥唯一的嫡子!從小小心的養大了,那些該死的妾侍不安分,我是千防萬防啊,沒想到險些讓他折在親姑姑的手底下。”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
“你不用多說了,我自然有我的決斷,這件事我管不了,讓你哥哥管!”
說完,朱夫人甩袖離去,只剩下侯夫人呆愣愣的站在屋子裏。
到底怎麽回事!!
為什麽在屋裏的人會變成朱澤成!!
她心裏一肚子的火,推開房門卻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繼續回到宴會上。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來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麽揣測她的,說不定會覺得她是故意做出這麽一場戲,為的就是毀掉侄子名聲。
哥哥只有這麽一個嫡子,知道這件事之後定然勃然大怒。
他還會幫她嗎?日後她要怎麽在娘家做人……
心中懷揣著一肚子的思緒,侯夫人終歸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結果遠遠望去,竟然瞧見席玉真與一個郎君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之間毫不避諱親密,雖然沒有進行肢體接觸,但一對未成婚男女能在眾人面前做出這樣的姿態,幾乎是在宣布他們已經定下婚約了。
侯夫人陰沉著臉,對著之前被吩咐了去倒酒的丫頭道:“你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是。”
那丫頭許是知道自己辦砸了差事,福了福身子,就腳步匆匆的走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來,小聲對著侯夫人說道:“大姐兒說她的確是在屋子裏碰見了段家哥兒,只是後來朱家哥兒帶著他表妹來了,段家哥兒與他是好友,便讓出了屋子,自己帶著大姐兒去園子裏走了走。”
侯夫人死死攥緊了拳頭,“她不是喝下了你端過去的水嗎?”
那丫頭連忙跪下請罪,“奴婢的確是親手將藥放進去的,也是親眼看著大姐兒喝的。”
“那她怎麽沒事!!”
侯夫人一聲怒喝,音量不免高了些,周圍的一些夫人聽到動靜看了過來,她連忙在臉上露出笑來,假做無事。
見到那些夫人們都沒再看著自己了,她才壓低聲音,咬著牙問:“還有段家哥兒那邊,我不是讓人給段夫人送了藥過去嗎?她沒下到段家哥兒酒杯裏?”
丫頭哪裏會知道這個,連忙提議道:“不若奴婢請了段夫人來,夫人好好問問?”
“快去請!”
丫頭去請人了,這邊的段青恩還在與席玉真一道壓草地,賀立盛正在和人玩投壺,見到他帶著個年輕姑娘走著,對著身邊人笑道:“看來青恩是定親了,遠遠也看不清,不知是哪家的。”
“瞧著仿佛是忠義侯府的大姐兒,他們笑的這樣開心,定然很投緣吧。”
那邊的段青恩正在笑的一臉壞兮兮,“給我繼母傳信的是我的人,我讓他們把信換了,又將藥也扣了下來,回信也找了人臨摹字跡重新回了一封。”
說著,他對著掩唇笑的席玉真道:“我們就瞧著她們狗咬狗吧。”
這話剛說完,苗氏就在丫頭的帶領下坐到了侯夫人身邊,聽她問了藥,頓時就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