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3頁)

那金又嘖了聲,“他另有指派!”

廖大頭摸了摸後脖頸,“對,另有指派……咱們做侍衛和旁的不同,倒班兒不能上外頭睡去,防著主子要傳。王爺一聲令下,咱們就得翻身聽命。你要是在八大胡同摟姑娘呢,那麽些勾欄院,上哪兒找你去呀。”

那金的扇子扇得風聲四起,“這都說的什麽呀,成天計較摟姑娘,能不能有點出息?”想想他壓根就不是來當侍衛的,轉一道手簡直多余,幹脆直截了當告訴他,“咱們府裏戈什哈,月支銀錢為二兩,預支一年得減半,粟米十一石,粟米折銀是十三兩。管吃住,行頭一色有王府公中支出,你什麽事兒都用不著操心,當好你的差就行。”

“那我問一句,王爺的鳥兒都養在什麽地方呢?”旁的好說,就是這個住有點麻煩。侍衛處全是糙老爺們兒,熱天光個膀子打個赤膊的,叫她怎麽應對?定宜和那金討主意,試探道,“您看我是專伺候鳥的,半夜興許喂點兒水給點兒食,這麽的,我和鳥住一塊兒得了,有點什麽也好照應。”

那金被她一點撥,立刻回過神來,“那還上侍衛處幹什麽呀,直接去花園不就齊了。哎喲真是天太熱,把我熱懵了。就這麽一兩天工夫,折騰個什麽勁兒!去花園吧,我讓他們把你的行服和軟甲送來,事兒就妥了。”

糊塗主子養糊塗奴才,七王爺治家溫吞,底下當差的也是能蒙則蒙。廖大頭看著那總管又把人領走了,心說這什麽侍衛呀,弄了半天,原來就是個養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