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第3/3頁)

“奪劍、泄恨,能做的不是很多嗎?”沈慎思道。

照月猛地瞪大了眼。沈知言連忙沖大哥搖了搖頭,探手入懷取出張皺巴巴的紙,展開亮出。正是屍身上的那封信,也不知他用了何種方法,竟洗去了信紙上的血跡,僅存淡淡的微紅,墨跡雖稍有暈開,卻足以辨認內容。

“信上寫你約他子時在林中相見,有話要說?”

照月臉色白了,所有人等她一聲交代,連薛樂也忍不住震驚地看向她。江離的余光悄然落在了廊下,戚朝夕仍悠哉遊哉地坐著,一副看戲的模樣。

方才他在林中的言下之意,正是指照月。

若說有人武功高絕到能連創程居閑十二道重傷,還讓他不及拔劍,實在駭人聽聞。與其說不能出招,倒是他不願出手反抗,任其殺戮更為可信。

何況殺人不過封喉事,怎至於要將他活生生捅成一攤淋漓血肉?

那人必定是恨他的。

江離忽然想起程居閑的神情,平靜到極致,便生出了一絲哀意。

不知過了多久,照月深吸了口氣:“是,信確實是我寫的。”她咬牙道,“可我沒有殺他!我昨夜根本就沒去林裏,壓根就沒見到他!”

沈知言道:“既然你寫信相約,又為何不去呢?”

照月不由自主低了聲音:“我想起來我娘去世前有話留給他,原本打算轉告他。可信給了後,我發覺自己還是不想見他。”

她猛然想起什麽,轉向江離:“昨夜我心煩意亂得根本睡不著,就坐在窗下發呆。江離,你夜裏不是看書嗎,你擡頭就能望見我的影子的!我根本沒有出去對不對?”

江離微微一怔,尚未答話。

照月急道:“你快說啊!”

他沒開口,另一道聲音卻從沈知言身後響了起來。

“我知道!”

眾人紛紛轉頭去看,魏敏也意外地瞥向兒子:“你知道什麽?”

魏柯見父親並無責怪之意,先對眾人行了一禮,才走上前:“昨天夜裏,照月姑娘是否在屋中,我並不清楚。但晚輩知道一點,”他伸手直指江離,“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