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4頁)

渺渺期待地道:“哥哥何日能凱旋?”

溫祈扯謊道:“至多一月。”

周楚目前按兵不動,不知何時會卷土重來,叢霽尚無萬全之策,絕不可能深入周楚腹地,將其剿滅,故而凱旋之日遙遙無期。

邊疆與京城相去甚遠,一去一回頗費功夫。

渺渺思忖一番,笑道:“那我便聽哥哥的,先回雲沁那裏去,待哥哥凱旋,我再進京見哥哥。”

溫祈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可惜到時候,這肚子便更大了,騎不得馬。”

渺渺憤憤地道:“都怪這暴君,哥哥若是騎著高頭大馬,從夾道歡迎的百姓中間打馬而過,定然威風凜凜。”

溫祈垂目望著自己的肚子:“能懷上陛下的骨肉,我極是歡喜。”

渺渺盯住了叢霽:“你何時才能康復?我已迫不及待地想教訓你了。”

叢霽含笑道:“待回了京城,朕再容你教訓可好?”

渺渺輕哼一聲,告誡道:“你仔細哥哥的身體,勿要太過。”

她尚未出閣,言及此,面色微紅。

叢霽正色道:“朕記下了。你向露珠兒報了平安後,讓露珠兒照常過日子,什麽都無需做,等朕回宮。”

渺渺不情不願地道:“我知曉了。”

兄妹倆又說了些體己話,渺渺方才隨段銳之離開。

叢霽將溫祈抱回床榻,自己亦上了床榻,正欲闔上雙目,居然聞得溫祈道:“陛下,再過一陣子,我便做不得陛下的雌鮫了,陛下該當及時行樂。”

言罷,溫祈主動吻上了叢霽的唇瓣。

叢霽不徐不疾地回應著溫祁的親吻,使得溫祁不滿地道:“陛下該當熱情些。”

他旋即反客為主,吸吮溫祁的唇瓣,進而抵上了溫祁的舌尖。

一吻罷,他啞聲道:“渺渺要朕仔細你的身體,勿要太過。”

“我允許陛下對我為所欲為,過一些亦無妨。”溫祈擡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我倘使受不住了,定會告知於陛下。”

緊接著,絲質的料子寸寸剝離,他注視著叢霽,微微顫抖了。

他隨即闔緊了雙目,待汗水淋漓,又去親吻叢霽。

他平靜了吐息後,便被叢霽小心翼翼地抱著沐浴去了。

一回到床榻,他立即取了章太醫新制的藥膏,一點一點地為叢霽塗抹。

叢霽滿身的傷痕凹凸不平,縱橫交錯,令他心疼不已。

叢霽後背傷痕較少,多是深深淺淺的抓痕。

他垂下首去,親吻著抓痕,近乎於哽咽地道:“陛下,疼麽?”

叢霽回過首去,望住了溫祈,安慰道:“不疼。”

溫祈欲要為叢霽上藥,竟然聞得叢霽道:“朕知曉梓童是因為太過快活了,情難自已,才會抓傷朕。”

他登時面紅耳赤,抿了抿唇瓣,坦率地道:“每一回,我皆快活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叢霽扣住了溫祈的雙腕,一面摸索著嵌入了溫祈的指縫,一面啄吻著溫祈的眉眼道:“朕亦然,從前朕渾然不知為何諸多人沉迷於此,多謝你為朕解了惑。”

“既是如此。”溫祈大膽地邀請道,“陛下何不如再來一回?”

叢霽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可。”

“陛下好生小氣。”溫祈氣鼓鼓地道,“我還未嘗個痛快。”

“不可。”叢霽輕撫著溫祈的面頰道,“待你生產,做完月子,朕定教你嘗個痛快。”

“好罷。”溫祈為叢霽塗抹過藥膏後,又為叢霽穿上了褻衣、褻褲。

八月初五,溫祈為叢霽塗抹藥膏之時,發現其它的傷痕已去了七七八八,惟獨心口處的傷痕格外紮眼。

一身血衣的叢霽歷歷在目,他登時覺得後怕,吻上了叢霽的心口處,細細舔舐著。

叢霽摩挲著溫祈的發絲,繼而將溫祈擁入了懷中,耳語道:“這心口已愈合了,血痂子已剝落了,配合藥膏,再過些時日定能完好如初。”

溫祈埋首於叢霽懷中,悶聲道:“縱然過去一月有余,我亦很是害怕。”

“莫怕。”叢霽起誓道,“為了你與孩子們,朕定會戰無不勝,教周楚俯首帖耳。”

溫祈猛然擡起首來:“陛下假若食言而肥,我定會追去地府,要陛下給我一個交代。”

八月初八,叢霰登基當日,叢霽滿身的傷痕除卻心口處,已完好如初。

八月十二,渺渺隨屈將軍抵達京城。

八月十三,叢霽於皇陵安葬,因兩具焦屍無法徹底分割,且叢霽心悅於溫祈,溫祈又懷了叢霽的骨肉,於是叢霰下令將叢霽與溫祈同葬。

葬禮上,渺渺見到了那暴君的妹妹叢露,叢露與那暴君有六七分相似,一身縞素,身若扶柳,我見猶憐。

細看,這叢露耳側、下頜上生著隱約的傷痕。

她不得不懷疑叢露是否曾經被毀去容貌。

她還以為作為公主,叢露必定日日錦衣玉食,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