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已經完全聽不見它說話,他緊緊咬著嘴唇,咬出了血。鹹味湧進他嘴巴裏,是眼淚混著鮮血的味道。
他甩開魚幹和樊醒,沖進茫茫的雪原。
那兩個他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的稱呼梗在喉頭,他大哭起來:“爸爸!媽媽!”
聲音在天地間回蕩。他只喊了一次就再也無法發出完整的聲音,失力般跪在雪裏嚎啕。
有人撫摸他的頭發,半是吃驚半是難以置信:“余洲?”
余洲擡起頭,淚眼中看見眼前兩個影影綽綽的人。
“你剛剛喊的什麽?”季春月蹲在他面前,緊緊盯著他流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