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5/7頁)

好在這一切都有沈清兒,許了房氏諸多尋公道的話,才將她的怒火恨意平息下來,好生休息。

而沈夜瀾這會兒也回來了。

他剛到衙門,得了消息說家裏有急事就急忙回來了。

早就打發人在門口等著,將事情原委與他說了個遍兒,如今見了孟茯在這院子裏大刀闊斧地收拾搬東西,“怎樣了?”

“人是沒什麽事情,可除了那枕箱,筆杆裏都有,我不放心,讓二嫂他們搬到隔壁院子裏去了,玨哥兒還好,就是二嫂曉得真相了情緒不斷穩定,不過我讓清兒寸步不離跟著,又喊了劍香在門口候著,若真有什麽萬一,立即叫我。”孟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他到隔壁的小廳裏說話。

講的正是房宰相夫人的事情。

沈夜瀾聽罷,“那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只怕還真是這小崔氏所為了。”當即便喊了隨行的在人進來,要寫信去河州與二哥沈晝言。

孟茯想著沈二哥的總總行為,好像還真真是那愛情至上的浪漫主義者,這等事情只怕在他眼裏看來,就是紅塵俗不可耐的事情。

於是很擔心:“二哥真能替他們討公道?”

沈夜瀾曉得孟茯為何擔心,“他雖不算得是個好人,但事情的輕重他到底是能分清楚,如果不是曉得二嫂他們母子三人是來了南海郡,他斷然不會不去找的。”

還有,要另外書信一封到京裏,托個可信之人交給房家與玨哥兒一般的大爺。

必定要將這事情原委說個清楚,要不要給大崔氏尋個公道,自有他這做親兒子的去找房相爺做定奪。

做完這一切,才去看一看那旱蝗的真身是個什麽樣子的,少不得也覺得惡心。

當即喊人將這與其有關系的東西,都燒了個一幹二凈。

也不留證據,孟茯見了疑惑,“你就這樣信得過那房相?”若不留著證據,只怕到時候以為是憑空誣陷小崔氏。

“留著作甚,家裏這樣多的孩子,性子又頑皮,若是不小心招惹了,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何況房家大舅那裏不是有現成的麽?再有你想一想,房相爺好歹也是一國之相,怎麽連個好歹都能不分青紅?”

孟茯聽罷,想來也是了,於是便沒攔著,只跟著沈夜瀾親自看著人將這些東西燒了個幹凈。

這害人的東西雖是燒了,可這房氏的心病卻不是這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尤其是想到她生母大崔氏的死。

便越來越病重,倒是沈玨年輕,養了幾日臉上逐漸有了些血色,也跟著沈清兒一般,服侍在榻前。

如此一來,沈清兒也沒有那閑工夫想著出去憑房屋的事情,只一心一意照顧她母親房氏。

平日裏除了練武看幾頁書之外,也跟著蘭若幾人在廚房裏,親手給她母親房氏煲些湯水,暖她的心。

約莫過了十來天,沈晝言便親自來接人了。

他是先被沈夜瀾喊去說話的,就像是當初沈夜瀾在玖皁城的時候被沈大人喊去書房訓話一樣。

出來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

讓孟茯不由得有些擔心,回頭與沈夜瀾說道:“他到底是兄長,比你又長了好幾歲,孩子都要有你肩膀高了,你這樣說他怎好?”

“不說他,他哪裏曉得錯在何處?”沈夜瀾的確還真將他二哥沈晝言訓斥了一頓。

孟茯一旁嘆氣,“那他打算如何?”說實話,如今房氏這病怏怏的樣子,她是不放心叫沈晝言接走的,更何況那邊還有個阿瞳呢。

房氏對沈二哥肯定是有情意的,到時候回了河州去,難道叫她在兩人中間看他二人如何秀恩愛麽?

到時候這病只怕想再好就艱難了。

卻聽沈夜瀾說道:“清兒和玨哥兒不是不願意走麽?玨哥兒還想去書院裏讀書,正好兩個孩子不在他們身邊,我叫他管朝廷告假,回京城一趟,這樣的事兒,連累幾代人了,總要求個公道,不然就妄為晚輩了。”

說到這裏,伸手揉了揉孟茯疑惑的小臉:“更何況,二嫂心裏是念著二哥能回頭的,只要二哥悉心對她,她那病比吃什麽仙丹靈藥都要有用。”

這話倒是不假,愛情的確可以治愈。

可是稍不留心,也有可能是萬劫不復。

“那阿瞳怎麽說?”可孟茯覺得沈二哥不大靠譜的樣子,心裏有著白月光,替身一個接著一個找,如今找到了一個最像的,他能放手麽?

卻聽得沈夜瀾一聲滲人的冷笑,“呵,世間千人樣萬人貌,便是同父合母的雙生子,也不見得能一模一樣,所以另外一個人怎麽可能將另外一個人所取代?”她膈應自己,想讓自己喊她嫂子。

枕頭墊得太高沒睡醒吧?

孟茯細想,旁人看若飛若光是一個模樣,分不清楚,可是其實只要熟悉了,也能看出來,兩人不管性格什麽,都是天差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