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6/7頁)

反正如何,若飛不可能變成若光,若光也不可能冒充若飛。

聽到沈夜瀾又很是不屑地說道:“所以,代替品終究是代替品。”

孟茯聽他這一句,發出疑惑:“可二嫂說,二哥當初一定要娶她,只因她的眼睛和那人像。”反正孟茯如今想著她的眼睛與阿瞳,還真有幾分相似。

“那不一樣,二哥和二嫂還有清兒和玨哥兒,也算是少年夫妻一起十幾年,吵鬧磕絆也不少,但正是這樣一份復雜的感情,不是誰都能代替得了的。”他們之間可能沒什麽愛情可以,但親情是絕對有的。

二哥不是那種重沒情義的人,自然會替二嫂去做主。

但孟茯的心思已經飄遠了,“我還聽二嫂說,當初那頭是要將房家二姑娘許給二哥的,此話是真是假?”

沈夜瀾頷首,“嗯,方才你不也說了二哥為何一定要娶二嫂的緣由了麽。”

說到此,又少不得感慨這世間的巧妙,“阿茯,你說倘若當初二哥沒有娶二嫂,我們又不曾認識,那這房家的事情,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叫世人知曉?”

孟茯搖著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即便沒有咱們,興許將以另外的方式揭開真相呢!”

他夫妻二人在這裏感悟,隔壁院子裏,沈晝言也在感嘆,“這樣說來,是要謝謝你小嬸,她若是不過來接你們一道去城南那邊,不喊她那粗腳粗手的丫頭拿枕箱,這真相只怕咱們到死也不得知了。”

又見房氏憔悴得可憐,心中不免是悔恨交加,當初不該那樣說她,她本又是個說不得的人,不過兩句話就要郁十天半月的。

少不得與房氏說著許多好話。

房氏不想理會他,但大哥那頭被旱蝗吸血這麽多年了,早就比玨哥兒嚴重,如今已經是臥病在床了,兒子年紀又小,還需得養身體,能指望在外奔波幫他們尋公道的男人,也就只有沈晝言了。

關鍵自己又有病,總不能讓清兒丫頭小小年紀,就在外四處奔走吧?

因此哪怕心裏這會兒千萬般煩他,但聽到他要告假去京城裏查此事,還是與之說起話來。

沈清兒和玨哥兒這裏少不得要說孟茯的諸多好處,主要兄妹倆是想留下來,京城那般遠,來來去去在路上,都是白瞎耽擱時間的,何況玨哥兒這身體哪裏經得起奔波?

沈晝言終是答應了,反而是房氏舍不得,哭哭啼啼好半天。

房氏身體雖不好,可她親兄長那頭等不及,所以也就休息了一日,便與沈晝言啟程去了河州。

孟茯這裏也要去石頭縣裏收第二茬草藥了,心裏就盼著有個人能接班,不要讓她兩頭跑。

只可惜手頭無人,拓跋箏又斷不願意給她攬下這包袱,只扔了一句:“你若是要去,我肯定是按照咱們的契約,陪同在你身邊,不叫你有半分差池,可你若是想將這攤子扔給我,自己坐在院子裏吹涼風喝甜茶,讓我去做牛做馬,想都不要想。”

然後孟茯就只能盼著司馬少熏早些回來。

上一次去,答應了龍膽寨的笪丹給找先生的事情,但因回來叫諸多事情耽擱,雖和沈夜瀾說了,但自己這手頭的事情也是一件接著一件,她連去書院看若光若飛都只抽出半天的空閑來。

更不要說與沈夜瀾說的先生碰面了。

如今準備要去石頭縣了,這才去請來。

沒曾想竟然是沈巽,又驚又訝:“若是曉得你會這瑤人和畬人的話,我直接找你便是了,何必麻煩你小叔。但就你一個人,只怕是不夠的。”

那麽多個寨子,總不能就教龍膽寨的孩子吧?所以加起來大大小小的適學孩子,不得成百上千啊?哪裏是沈巽一個人能招架得住?

沈巽笑道:“您多慮了,他們家的孩子同我們自家的子弟一樣,都是要悉心教授的,只靠著我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不過小叔的意思,這事情我來負責,我也是昨日才卸下書院裏的事情。”

“那倒是巧了,不過你粗略算一下,可能找到多少?”先生倒是不愁,愁的是要會說幾方言語。

“多的不敢講,但這好友同窗和族裏的兄弟們,算起來也有十幾二十個,只是有的已經有了妻兒,孩子尚在繈褓中,我不好讓人家跟我去那麽遠妻兒分離。不過那邊若是能如這南海城裏一樣,給先生們提供教舍,能接納這拖家帶口的,自然是好說。”

要修建教舍,倒也不難,只是需要時間,那邊縣衙若是拿不出銀子這麽多銀子,自己倒是可以贊助一些,反正也不是將銀子扔到河溝裏,這是用在正處,最是應該的。

便道:“這教舍不難,那頭的書院也沒有現成的,我這次去就將笪丹他們都召集起來問一問,再找衙門那頭做商量,若是可以的話,本月就可以開工,反正這年味也不重,想來明年一二月就能正常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