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火球(第3/10頁)

“既然曾經有人制造出球狀閃電,您就不能斷定在這二十多年裏,沒有人仍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並且已經研制出了一種類似球狀閃電的秘密武器。”劉映華說。

“這樣吧。”何釗稍稍思索了一下,決定說,“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就在夏島逗留兩天,先作一點調查,了解了解情況之後再說吧。”

劉映華聞聽此言,欣喜地站起來說:“老師,我已經把托馬斯的侄女勞拉小姐約來了,就在酒店的大廳裏等候,現在是不是就把她叫來問一問?”

“你這個丫頭!”何釗笑著點頭說,“好吧,你立即去把她請來。”

勞拉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瘦小嬌弱,臉色蒼白,她進房以後一直膽怯地低垂著頭,顯得非常拘束。

何釗和藹地請姑娘坐下,為她倒了一杯水,說:“別緊張,我們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你叔叔的事,看能不能為你提供一點幫助。你不是懷疑你叔叔的死有問題嗎?”

姑娘忽然哭了起來。她垂首哀泣,任憑眼淚一點一點地在臉頰上往下流淌,那模樣尤顯得楚楚可憐。她哭了一會兒,這才努力抑制住抽泣,擦幹眼淚,低聲說:“是的,我很懷疑。”

“根據呢?你懷疑的理由是什麽?”何釗問。

“因為,叔叔生前曾不止一次地告訴過我,他已經立下遺囑,死後讓我繼承全部財產。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另立那麽一份奇怪的遺囑,取消他的承諾,把全部財產都捐贈給那個什麽聖心會。”勞拉回答說。

“請你冷靜地想一想,在這之前,你和叔叔之間是否產生過什麽矛盾,比如說為了一件什麽小事而爭吵起來,使你叔叔在一怒之下另立遺囑,取消了你的繼承權,而把全部財產都捐獻給了慈善事業呢?”何釗又問。

“絕對沒有,我與叔叔情同父女,從未發生過爭吵。再說,叔叔性情隨和,待人寬厚,即使我們之間發生過一點什麽爭吵,他也不會如此絕情,完全剝奪了我的繼承權。”

姑娘忽然擡起一雙晶瑩的淚眼,滿含希望地緊盯著何釗,開始激動地敘述起她和叔叔托馬斯的關系:

托馬斯出生於貧寒的農家,十七歲時單獨一人進入城市討生活,先後在學徒、工人與低級職員隊伍裏苦苦掙紮了十幾年,這才在商界立下腳跟,開了一間自己的小店。以後他又辛勤操持,慘淡經營幾十年,才積攢下這份家產,過上了小康生活。由於沒有子嗣,便把最小的侄女勞拉從鄉下接來,視為己出。三年前老伴去世,家中的一切便全由勞拉操持。勞拉呢,也對他十分盡孝,照料入微。因此,托馬斯曾不止一次說過,勞拉就是他的女兒,他死後將把全部財產都留給勞拉。誰知托馬斯死後,律師宣讀的竟是一份她怎麽也無法預料到的新遺囑。在那份遺囑裏,叔叔莫名其妙地剝奪了她所有的繼承權,使她變得一無所有。

何釗聽後思索了片刻,又問:“請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在你叔叔生前的那一段日子裏,有過什麽異常的表現沒有?”

姑娘認真地思索了一番,擡頭說:“不知這算不算異常表現?自從嬸嬸死後,叔叔變得非常沮喪,經常獨自一人沉浸在喪偶的悲痛之中,不吃不喝。為此,我曾嘗試著從許多方面去勸慰他,但都無濟於事。直到去年冬天,他加入了聖心會,這一情況才有所改變。大約是在他去世前的一個多星期吧,有一天,他神采飛揚地從聖心會回來,激動地告訴我說,他看見上帝了……”

“他看見上帝了?”何釗詫異地問。

“是的,他說他看見上帝了。還說上帝為他指引了一條通向天堂的路。從那以後,叔叔整天樂呵呵的,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叔叔是真的看見了上帝,還是僅僅是一種比喻,或者說是一種幻覺?”何釗又問。

“我不知道。不過在同一天,查理老爹也見到了上帝。”姑娘回答說。

“查理老爹?”

“是的,查理老爹。他是我家的一位鄰居,叔叔就是由他介紹加入聖心會的。”

“你能帶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查理老爹嗎?”何釗問。

“現在不行。查理老爹去中途島他女兒家去了,要過一兩天才能回來。”勞拉回答說。

翌日上午,劉映華駕車陪伴何釗師徒參觀了夏威夷的幾個景點,返回途中,專程繞道去拜訪了一趟聖心會。

在去聖心會的途中,劉映華一邊駕車,一邊向何釗介紹說:“聖心會是二戰以後成立的一個地方性的宗教慈善組織。由於會員人數少,又缺乏經濟實力,雖然創立多年,卻一直默默無聞,並無多大影響。直到五年前,約翰神父接任該會會長以後,徹底改變了前任幾屆會長的傳統做法,確立以中產階層退休人員為主要對象的發展方針,並在全國範圍內大力宣傳發展會員,這才迅速發展壯大,成為全國最有影響的幾個宗教慈善組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