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疑團再起(第3/8頁)

“這麽說你也畫過我了?”

“很不幸,我還沒來得及。”

亦水岑向南宮使了個眼色,南宮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申先生,你過來看看。”

申宣起身走過去:“什麽?”

“從這裏看過去,景色相當好,你為什麽沒有畫過這個場面呢?”

申宣疑惑地看著南宮,似乎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麽。

“你看,申先生,從這個角度看出去,你想到什麽?周圍的景色都被房子擋住了,唯獨你窗戶的視野是開放的,你為什麽不珍惜這種資源,把另外三個方向的景色畫在其他三面墻上,也好過你那些刺激眼球的色彩啊……”

“我的愛好不用你管!”申宣氣呼呼地說。

亦水岑向南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已經得手了。

南宮在屋內又打量了一番,最後說:“我實在受不了這屋裏的色彩,我們還是告辭吧。”


“是什麽讓你演戲的能力增強了?”亦水岑掏出兜裏的人物畫。

“我在想,是什麽讓你偷東西的能力增強了。”南宮接過那張畫,將褶皺的地方展平,“他不會發現吧?”

“我拿的是那一摞的第二張。他不仔細檢查就不會發現。”

“這申宣是個怪人,雖然我不太懂這類藝術,但我覺得他可能真是個天才。”

他們走進一間酒吧,找了張桌子坐下,亦水岑把那張畫鋪在桌面上,“怎麽樣,你能看出和陳若梅的畫像是否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嗎?”

“從感覺上來說,我認為真的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這可能是由於我的心理暗示作用,”南宮說,“藝術上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我想只能求助於專家和技術手段了。”

亦水岑說:“我記得局裏以前有字跡和畫像心理分析的專家小組。”

“現在也有。”

“如果這張畫像和陳若梅的肖像畫是出自同一人,那陳若梅和調色師就有關系了。這樣有四個人的關系又連成了一個網絡:陳若梅,顧金城,施教授,申宣。”

“你認為他們彼此認識?”

“在我向施教授提起顧金城家的畫像後,我的線人看到施教授大半夜跑到申宣的公寓去,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是那個臭豆腐說的。”

“你想想這是為什麽。選擇半夜三更去,證明他不願被人看到,既然如此,何不打個電話了事,只可能因為事情比較重要,他不得不和申宣面談。”

“怎麽?你認為他們串通好了?他們究竟串通什麽?”

“我敢肯定和陳若梅有關,由於陳若梅的事情被搬出來,施教授慌張了。”

“也有可能他們相互在猜疑著什麽。”

“你是說施教授和申宣?”

“對,有沒有這種可能,施教授以為申宣幹了什麽,因為他知道撲克牌排序的事……”

“不,更有可能的是,他和申宣同時知道那張畫像是怎麽回事。”

“唉,”南宮說,“可惜顧金城死了,也沒有親戚朋友,我們無法調查。”

南宮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後他對亦水岑說:“你猜是怎麽回事?局裏的同事打來的,他說有人向刑事調查局打電話找亦警官。”

“找我?這種事很久沒發生了,是誰?”

“那位老獄警。找不到你後,同事才想到了我。”

“他一定想到了什麽有關周立的事,他留了電話嗎?”

“沒有,但我想他還沒有下班,我可以打電話到看守所去找他。”

電話通了,南宮告訴對方他要找那位老獄警。

“南宮警官?剛才我打局裏的電話找亦警官,他們說沒這個人……”

“他離職了,你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

“哦,關於周立,他可能曾經叫他的律師幫他寄出過一封信。”

“你怎麽知道?”

“因為他曾經問過我,我說,雖然是私信,但如果從看守所寄出,就會留下地址記錄。我建議他讓律師帶出去,這也沒什麽不合情理的。”

“他讓律師寄了嗎?”

“不知道,我只記得有這回事。不過我打電話其實是要說另一件事。你們離開看守所後不多久,一個人自稱是記者,也要了解這個周立的情況。但我們覺得可能有問題,就打發他走了。”

“這人是什麽模樣。”

“瘦瘦的身材,三十多歲……”

“是不是面色白皙,頭發略卷,尖下巴,穿橙色的襯衫?”

“哎呀,是的!你認識他?”

“是的,謝謝!”

南宮放下電話,“你知道那人是誰嗎?申宣!申宣也在調查周立的案件!他是個不問世事的調色師,幹嗎關心這件案子?”

“因為他有問題。”亦水岑也激動起來。

陽濁坐在亦水岑和南宮的對面。他接到電話馬上趕來。現在一臉不安,像是準備受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