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疑團再起(第2/8頁)

“可是其他的謀殺案呢?他需要殺那麽多人嗎?”

“也許那些案子本來就是出於其他的目的。”

“不可否認,現在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這張關系網裏,還缺少幾個重要的線索。”

他們開車來到萊辛城藝術大學的校門口。

“我查了那個調色師申宣,”南宮說,“他為幾家公司做事。都是搞些藝術方面的設計,我沒看出不妥之處。”

“現在重要的是,我要得到一幅他的畫。”

“你認為他會送給你嗎?”

“多半不會,我只能順手牽羊。”

他們敲響了申宣的家門。沒人在家。他們等在門口,亦水岑靜靜地抽著煙。

半小時後有人從電梯裏走出來,正是申宣。

“真是奇怪,好像你知道我們等在這裏似的。”亦水岑說。

“你們要做什麽?”

“想到你家裏坐坐。”

“即使我並不歡迎?”

“我們需要和你談談。很明顯,持牌人中,你是最聰明的一個。”

申宣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房間裏依然是空蕩蕩的。地面上擺放著一些畫作,有完成的,也有沒完成的,一些畫面上只是色彩的組合,很難看出什麽特殊的含義。

“這些畫是什麽意思?”亦水岑指著一幅色彩組合畫問。

“哦,你不會感興趣的,那些只是我的操練。”

“操練什麽?”

“對色彩的敏感,你們是不會懂的。”申宣在畫台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隨手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紙上緩緩地塗抹。

亦水岑在地板上的坐墊上坐下來。南宮看了看,也坐了下來。

“南宮警官沒有來過寒舍吧,我差點以為上次和你來的也是他了,亦偵探,為什麽離開了那位律師呢?是不是發現他也同樣不可信?”

“呵呵,上次是他硬要和我一起行動。”

“是嗎?”申宣頓了頓,“演員的案子你幹得實在漂亮,亦水岑,那麽你找我做什麽?”

“別忘了那只是個小插曲,故人的事情還沒了結呢。”

“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我們想問問那位教授的事,”南宮說,“施教授,你和他很熟吧?”

申宣笑了笑,“怎麽,現在你們懷疑他是嗎?”

“你和他是怎樣認識的?”

“我想你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我常年住在大學邊上,經常去旁聽一些課。我曾經對他的課很感興趣,於是就和他認識了,就是這樣。”

“我認為你認識一位搞美術的教授會更合理。”

“那只是你的認為,任何東西都有它的美感,美術只是美感的一種反映罷了。”

“施教授是怎樣的人?他曾經是陳若梅的老師,你知道嗎?”

“哦,我一點也不清楚。我不知道他曾是那女孩的老師。至於他是怎樣的人,我更是無從回答了。”

“你是說真的?”

“是的。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忽然向我打聽一位大學教授的為人。”

他們又沉默了一陣。調色師的手一直在那張紙上畫著,他似乎在作一幅畫,但是絲毫看不出他具體在畫著什麽。

“我忽然對你的畫產生了興趣,”亦水岑說,“你也畫人的肖像嗎?”

“我什麽都畫。”調色師頭也沒擡。

“那你是否送過你的畫給顧金城?”

“沒有。”

“你能給我看看你的畫嗎?”

“地上的不就是嗎?”

“不,我想再多看一點,看看你完整的作品,最好是人物畫。我想你的臥室裏應該有。”

調色師猛地擡起頭來:“亦水岑,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搜查我的房間!”

“我沒那麽說。”

“申先生,我們需要看看。”南宮說。

申宣面有怒色,但片刻後又露出無奈的表情,他推開臥室門,示意他們進去。

這臥室讓兩人大吃一驚,整個墻上包括天花板的色彩五彩繽紛,亂中有序,但那些色彩的組合呈現出巨大的沖擊力,讓人的眼球幾乎要爆裂開來,感到頭暈目眩。很難想象,申宣是在這樣的房間裏休息的。

在其中一面墻上,申宣用圖釘釘著很多畫,這其中有人物畫像,也有抽象畫。這些畫和外面的幾幅完全不同,它們表現出強烈的震撼力,有的像湖水般靜止不動,有的像是巨浪般要從畫面上奔湧而出,這其中甚至有些畫面鮮血淋淋,有些畫面是男女正在交媾,整個給人一種異樣的感受。

申宣在床邊坐下來,擺出一副隨意參觀的姿態。

亦水岑注意到寫字台的桌面上,以及一邊的地板上都擺著一摞摞的畫。這些畫好像分了類,地板上那摞似乎都是肖像畫。

“你畫這種畫,是根據真人畫的,還是……”

“一半真人,一半想象。”

“什麽意思?”

“我會根據隨機記住的人的模樣和氣質,加上自己的理解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