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波士頓公園疑案(第4/9頁)

“波士頓有七十五萬人,山姆,我們需要像你這樣優秀的年輕醫生。”

“理由?”我笑著問他,“波士頓是宇宙的樞紐?”.

1921年夏,三十九歲的羅斯福隨家人至海島度假,撲滅一場林火之後,他跳進冰冷的海水休息,哪知上岸後竟引發雙腿麻痹。經醫生診斷,他患上了脊髓灰質炎,俗稱“小兒麻痹症”,但近年亦有學者懷疑其病情實屬急性去髓鞘多發性神經炎。此事給羅斯福的政治生涯帶來了很不利的影響,可他並未放棄。

1924年,他被兒子攙扶著出席美國民主黨的全國代表大會,發表《快樂勇士》演說,以期獲得艾爾·史密斯的提名。1928年11月6日,他果然以微弱優勢贏得了紐約州州長一職。

“它可以是。有多少城市每天有汽船開往紐約,你知不知道?”

“說不定你們要抓的兇手每周都搭船從紐約過來呢。”

“不會的,”索默塞特肅然說道,“他就在我們周圍。”

我們下了出租車,踏上警局總部的台階。我遙遙眺望著海關大樓.的尖頂—那是波士頓最高的建築—不得不承認,波士頓確實具有某種無法言喻的魅力。雖和北山鎮那種小地方的質樸鄉情存有天壤之別,卻同樣惹人喜歡。而兩地的犯罪事件亦頗有不同。我面前坐著達奈爾探長,我們之間的桌上則攤著兇手的來信。這家夥簡直瘋了。

昨晚是第一次公園殺人!還沒完呢!

科爾伯洛斯.

另一封信:

死了兩個,但尚未結束!波士頓會記得我的!

科爾伯洛斯

還有第三封信:

因你們的行徑,還有人必須去死!記住我吧!

科爾伯洛斯.

CustomHouse,1849年建設的海關大樓,本是大理石圓頂,1915年增建後改成尖頂,是昔日波士頓市最高的摩天樓,高一百五十余米,共計三十二層.

Cerberus,希臘神話中的地獄看門犬,有三個頭。

“昨晚的兇殺案沒有信?”我問道。

“暫時沒收到。”達奈爾嘆息著把熄滅的雪茄重新點燃,“今天的那堆信裏可能就有了。”

“這些信件尚未對媒體公開吧?”

探長搖了搖頭:“兇手有意嘩眾取寵,我覺得我們盡量別公開這些內容較好。”

“完全同意,”索默塞特道,“公眾甚至不知道這些兇殺案是有關聯的,盡管這一點早就呼之欲出了。”

“市長希望完全閉園,直到科爾伯洛斯落網,但正如昨晚你聽到的那樣,索默塞特博士反對此舉。”

“你們要逮住他,而不是讓他躲進暗處。”我努力推敲這些信件,可惜茫無頭緒。“我幫不上忙,”我說道,“兇手是誰,我想不出。”

“我們並不指望你說出兇手是誰。”克雷格·索默塞特說道,

“我們只想知道他是如何下手的。”

達奈爾探長點頭同意:“對,霍桑醫生,你說他是如何做到的呢?我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必須承認,他這句話讓我鬥志重燃:“你們知道誰是兇手,卻並未實施抓捕?”

克雷格·索默塞特笑了:“這裏又不是北山鎮,山姆。像這樣的大城市裏,一個人可以藏好幾個月而不被發現。”

“我又不是一輩子都蝸居北山鎮,只是這六年罷了。我對城裏的生活還有印象呢。”

然而,我當真知道?我是否離開城市太久了?

達奈爾探長清了清嗓子:“你要充分意識到,山姆醫生,我們現在告訴你的事,出了這房間你只當沒聽說過。倘若那個科爾伯洛斯發覺我們知悉了他的身份,無辜民眾的性命勢必再受威脅。”

“我們是借由庫拉雷順藤摸瓜查到他的。”克雷格·索默塞特解釋道,“誰讓這東西不太容易搞到呢?當死因查明之後,我便著手調查波士頓周邊地區的若幹醫院和研究中心。你大概知道,山姆,有人正研發著一種新的肌肉松弛劑,而庫拉雷則是主要材料。該項目難度甚大,畢竟,哪怕只是微量的庫拉雷,都可能引發惡心和血壓降低。所幸我找到了一家劍橋.的研究所,一直摸索著運用這種毒藥。大約半年之前,一些庫拉雷從他們的實驗室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一個臨時助理研究員—喬治·托特。”

“他為何要偷走那些毒藥?”我問道。

達奈爾回答了我的問題:“是他們解雇他的。研究活動一直是依靠當地一家慈善機構的補助金,所以錢花完了,研究便告中止。托特曾向市政府致信申請資金援助,但杳無回音。他和一名同事說過這樣的話:倘若波士頓有人因庫拉雷中毒而死,沒準能獲得當局的重視吧。不久,他就不見了,而且實驗室缺了一小瓶庫拉雷。”

“那個瓶子的劑量是?”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