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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敦子說,“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在比擬些什麽……”
“比擬啊……”益田說,眼睛轉向天花板,“對了,我在偵探小說之類的讀過呢。是橫溝正史嗎?對了,那也是吊起屍體,加以裝飾的故事……”
益田好像不僅聽落語,也讀偵探小說。
“對,就像你說的,益田先生。我覺得惟有用這種角度去理解,才能夠找出這次事件的線索。不過這也只是希望呢。”
“哦,向外尋找道理是嗎?——以我說出來的話而言,這還真是抽象。換句話說,意義不在於殺人,而是演出——這樣的話我稍微可以理解。換言之,殺害的動機是因為需要演出那個場景的屍體。”
亦即——被害人是誰都無所謂嗎?對兇手來說,殺人本身既沒有動機也沒有必然性,毋寧說創造那個奇怪的物體才是重點嗎?那麽我所感覺到的乖違,是起因於此嗎?
我覺得不是。
我覺得比擬這個看法應該是正確的。
但是為了比擬才有殺人這個說法——有待。商榷。
今川開口道:“那麽,泰全老師是被當成了作品嗎?我覺得不是。不,我希望不是。我……”
“怎麽了?”
“我覺得我受到的沖擊比各位更大,所以這並非冷靜的判斷,但……”
“沖擊更大?今川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呢?啊,這麽說來,你昨天好像在泰全老師那裏又待了一下子呢。”
益田突然恢復了刑警口吻,質問今川。
今川一如既往,用遲緩而濕黏的語氣回答:“是的。昨天我有件事無論如何都想要請教老師,所以留下來了。然後我和老師談了一下,老師吩咐我隔天再去一次。”
“再去一次?”聽到這裏,益田倒吸了一口氣,,“那麽今川先生,你今天也見到泰全老師了嗎?”
“是的,我見到了。”
“可是……泰全老師今天被殺了哪?”
“但是我見到老師了。老師吩咐我早課後,在早齋結束時過去,所以我在大約用餐結束的時間前往理致殿。”
“用餐結束後?所以你才會在采訪的時候不見人影嗎?”
一同采訪的人——除了今川以外的五人為了拍攝僧侶們的用膳情景,早餐吃得比較晚。那個時候今川已經準備好外出了,當大家再次出門采訪,中午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今川先生,你在理致殿待到幾點?”
“嗯,從六點半開始,三十分鐘左右。後來我一個人想了一會兒事情,八點半左右再次拜訪老師,但那時老師已經不在了。”
“那後來怎麽辦?午餐你也是和我們分開吃的吧?”
“是的。我回到這座內律殿之後,一直待在這裏。到了正午,英生為我送來午膳,但是各位沒有回來,所以我一個人先用,然後再去了理致殿一次。但是老師依然沒有回來,我怎麽樣都想見到老師,所以在寺院裏遊蕩,結果就……”
“發生了那場發現屍體的騷動?”
“是的,如此罷了。”
“什麽如此罷了,今川先生。”益田用力縮起尖細的下巴,“根據情況,你的證詞非常重要。說起來,你為什麽那麽想見到泰全老師呢?”
“嗯……”今川露出不可思議的表睛,“說來話長又像話短……”
“你不是想知道小坂了稔和你堂兄弟的關系才來到這裏的嗎?關於這件事,泰全老師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我們也都聽到了。除此之外,你還想知道什麽?”
“嗯,是關於悟道——不對,是關於藝術——也不對呢。對了,是關於化為語言就會溜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