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療傷及任務被取消(第3/7頁)

韋伯斯特是個極有抱負的小說家,英國文學名著貪婪的讀者,哈佛大學的學生,戰爭老兵。他在個人觀察和敏銳的洞察力基礎上對陸軍有表揚有指責。他寫給家裏的一封封長信提供了E連打過第一仗後一些弟兄的真實寫照。

二等兵羅伊·科布在諾曼底上空在哈裏·韋爾什的飛機中被擊中,因此沒有空降,“他是一個老兵,擁有值得稱贊的9年軍旅生涯。他曾參加過一次容易的空降,這在陸軍裏很長時間內一直罕見。截至此時,他那曲折多變、豐富多彩的戰時經歷包括:1、和第1裝甲師一起在非洲實施過突擊空降;2、受到黃疸的長期折磨,在他的運兵船被魚雷擊沉後,他被用驅逐艦送回美國;3、在傘兵學校接受了幾個月的訓練;4、在諾曼底的上空非常合時宜地高射炮炸傷了腿。他又高又瘦,愛喝酒,有著始終如一的溫順性情。”

1排1班“由約翰尼·馬丁領導,他是個傑出的軍人,又是最會逃避勤務的懶漢,他思維敏捷,作戰和駐守中無論出現什麽難題都能處理,總有有裝備、食物和好的住宿條件。”

2班長是“大牛”蘭德爾曼,他總愛發牢騷,但又是個“很照章辦事的人,這是我從一件小事中看出的,那次他在食堂叫我把我的羊毛帽摘下來,我朝他嘻皮笑臉,於是他就把我交給了軍士長。軍官們都很喜歡#039;大牛#039;,他們對馬丁中士輕率的態度卻是大皺眉頭。”

韋伯斯特所在班的班長是羅伯特·雷德。“我想雷德從未偷懶逃避過勤務;他是理想的守備兵,他熟悉密集隊形訓練的所有口令,對手中武器使用嫻熟並以此為豪,對稱病逃避夜間勤務者非常反感。”

副班長是威廉·杜克曼、帕特·克裏斯坦森和唐·胡布勒。“他們總讓最下層的士兵幹活。杜克曼有辦法逃避夜間勤務,每個周末都能溜到倫敦去,讓人看人覺得不可思議。”克裏斯坦森做蘭德爾曼的助手,韋伯斯特認為這是一項“容易的工作”,因為蘭德爾曼和雷德一樣,非常認真負責。克裏斯坦森“中等個兒,運動健將般的體魄,一頭金色的鬈發,是E連惟一的帥哥。無論從哪方面看,胡布勒都與克裏斯坦森相反。胡布勒是我遇到的惟一一個真正喜愛打仗的人;他從戰鬥中獲得了樂趣。戰時的巡邏和守備時的危險任務這個鑲著金牙的樂天派總是自願承擔。他是連裏最好、最受歡迎的弟兄之一。”

在韋伯斯特看來(他在營部時曾接觸過不少人),E連1排的成員“比其他任何連的人都更年輕、更聰明”。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在部隊裏頭一次發現準備戰後去上大學的弟兄,有這一打算的有下士杜克曼和中士穆克、卡森、馬拉其。

韋伯斯特稱這些人為“新型陸軍軍士”。他們的平均年齡21歲,他們對陸軍法規不能倒背如流,對這本“支配著如此多常備軍人生活的書”也不關心。他們與自己弟兄打成一片,他們沒有在巴拿馬、夏威夷或菲律賓服過役。“他們是平民軍人,是美國的拯救者。”

一些軍官也給韋伯斯特留下了頗深的印象。他這樣描述溫特斯:“他是個大塊頭,具有強健的體魄,他相信軍體操在守備部隊的作用,相信進取精神在戰場上的作用。”韋爾什當時是溫特斯的主任參謀,在韋伯斯特的眼裏,他“又小又黑,還懶,但思維敏捷,2營軍官中只有他才能做出既風趣又令人大開眼界的時事新聞講座。”韋伯斯特覺得2排排長康普頓友好親切,最受每個人的喜愛。他讓想上大學的弟兄們相信,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是惟一真正能接受教育的地方。

1排由托馬斯。皮科克中尉領導,他是個替補進來的軍官。韋伯斯特寫道,“他對命令總是不進行思考,不提不同意見,一味地嚴格執行。”韋伯斯特感到皮科克“深愛上級軍官的器重,但卻受到自己手下弟兄的深深厭惡。他太死搬教條了。”一次,排裏弟兄在結束了10小時的越野行軍後回到了奧爾德本,皮科克叫弟兄們打棒球,原因是計劃表上是這樣規定的。“皮科克迷信書本,他在諾曼底當營軍需官的時候得心應手,但作為排長,他的弟兄們甚至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皮科克的助手是鮑勃·布魯爾中尉,他很年輕,是塊當運動員的好料,韋伯斯特說他“塊頭大,孩子心”。

1944年夏天,E連住在條件優越的兵營裏。軍官們住在公共綠地旁邊稱心如意的磚瓦房裏。磚瓦房的後面有一排馬廄,清理幹凈以後,弟兄們住了進去。馬廄由一排分格間組成,每格裏住四個弟兄,是一個受到大家歡迎的黑暗的隱蔽之處。他們可以在這兒隱藏起來,很多弟兄都這樣幹了,夜間訓練重新開始後,溫特斯不得不形成挨個查看馬廄的習慣,以保證沒有人躲在鋪後面或躲在掛著的衣服中。除了隱蔽和躲藏的功能,每個分格間都有一個爐子,一扇又大又厚、隔音良好的門和一個通風的、高高的天花板。空間很大,掛了軍裝和行軍包以後,還有足夠的地方打牌或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