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 對黨和政的不同意見(第3/7頁)

辦法二:橫的方面,擬於執行委員會之下,視事實需要,酌設各種專門委員會,為各項問題研究設計之樞機(如外交委員會、經濟委員會等)。另設總務部,以總管黨部各項事務,並得分處辦理秘書、組織、宣傳、編纂、財務、庶務等工作。

理由及說明:本黨既為吾國惟一重要之政黨,其對於國家所負政治隆替之責任,異常重大。全體黨員自不能不於各項政治問題,有相當之訓練,具真切之體認,實為從事政治工作者必須具備之基礎條件。因此黨部組織,自應注意於此,細察現制似尚無此項基本組織。偶有待決要案,輒由少數負責之高級委員開會商決,或更臨時延致專家倉卒研討,多數黨員於實際政治上殊少研究之機會。縱於政治會議設有分組,但一人兼任二組以上者不在少數,且其分配標準亦未必依據學識經驗。素習技術者或令預聞外交,專精財政者或令侈談教育。一堂聚訟,於案情始末,事態趨向,難免有不盡洞明之處,致扼要中肯之讜言,每為似是而非之議論所掩,未由貫澈。欲求以正確敏活之手腕,迅赴事機,殆不可能。上述改組辦法,乃系將本黨黨員各就其學識經驗,並擇其效力較大興味較深者,分別各加入一個專門委員會。自經選定之後,無論服何公務,營何事業,其對黨無可諉卸之職責,即為調查、研究、設計該委員會主管之各項問題。求知攻錯,趨於一的,終身以之,不輕旁騖。誠以如此組織,每一專門委員會內均可以養成多數專家,遇事本其學識經驗,從容不迫,相互為確切之討論與判斷,以資應付。膚淺之爭既無發生之可能,紛紜之見亦必易趨於一致。如是分工合作,勞逸可均,叢脞可免。久而久之,黨部本身,將因各種委員會對於主管問題體認之真切,益堅其信賴。同時各專門委員會又懍懍於黨付托之專,職責之重,各奮忠忱,敬恭其事。整個黨部之主張及設施,必漸見其完整而有力,利溥效宏,其有裨於國家蓋非淺鮮。至總務部之職掌,純為處理黨內日常應行實施之事務,如秘書、組織、宣傳、編纂、財務、庶務等工作是(如有特種地方黨部之設置,應於總務部下增設特種黨務處以管轄之)。惟關於宣傳及主張事項,應依據各種專門委員會所提供之意見及材料,暨其提經執行委員會議決交辦之方案行之。至其分處辦法,應視實際需要而定。

上舉縱橫兩方面改善辦法,系為鞏固黨基,使組織更臻完密訓練易著功能起見,先為原則上之建議。至將來實施之時,在縱的方面,應否於各省各特別市以下黨部停止之後,每縣設書記官一員,使任傳達及聯絡之責;在橫的方面,應否於各種專門委員會設置之名額,加入之資格,酌予規定;並應否遴選學問淵博經驗宏富之人,任各種專門問題領導研究之責,擬請大會於通過原則後,發交中央執行委員會常務委員詳擬實施細則,分別施行。是否有當,敬候公決。

這個代擬的提案,聽說後來交給了陳果夫先生。

民國十九年(一九三〇)閻馮之戰,是中國內戰中最傷元氣的一次。有人歸過於這場戰事,以為如果無此戰,政府用不著請東北軍入關,而後來日本侵略我東北,中國亦還拿得出幾支可戰的軍隊以禦外侮。當雙方苦戰勝負難決之際,有人到莫幹山要膺白下山調停,他痛苦得說不出,內戰是他最反對的事,而這次兩面都是他共過患難的朋友,看上章《南歸》徐州之會,和他親筆的馬電、艷電、感電,他雖不是舌戰群儒的諸葛,亦堪比惟願玉成的魯肅。事僅兩年,戰事又起,他無能為力,沒有下山。戰事了後,有人擬慶祝凱旋,膺白電政府直言不可,傳說中雙十節舉行的凱旋式並未實行。蔣先生在國府紀念周且說:“此種重大之犧牲,無論為敵為友。總是中華民國的國民”之沉痛語。

幾個朋友為預防將來及祈求長久和平之計,有所商量建議,下面摘節膺白的日記:

十九年十月七日李石曾兄到,乃繼續昨晨所談各節,復為具體之討論,予允待蔣先生返寧,赴寧訪問一次,石曾並同意我所提各點:(一)蔣先生兼全國剿匪總司令,漢卿(張學良)副之,欲變換方向,引導至有用之地也;(二)黨部按照民十六予所提縱面橫面兩層改組法,切實斷然改組;(三)為中央與地方之切實合作起見,予供獻“參政院”辦法;(四)為政府與人民之切實諒解起見,予以為可用“最高經濟會議”機關解決之。果如是,則黨政軍三者均有相當之改良辦法,或可漸引政治入軌,而保持較長歲月之和平。

十九年十月八日李石曾、張公權二君先後到,共午餐,並商決:由予起草對時局改良黨、政、軍三項辦法。又決議由公權擔任調查內戰間接損失,由予擔任轉托湛侯調查直接損失,擬編一冊《內戰之所得》,廣為分送,為大大的和平運動,期以半年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