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比人重要的坦克(第2/3頁)

“烏雲籠罩在我們黨的頭上。我的毫無罪惡的頭,將會株連幾千名無辜的人,因為斯大林要制造一個組織——布哈林的組織。而這個組織不但在今天,在我和黨七年來沒有任何分歧的情況下根本不存在,就是在右傾反對派時代,也從未有過。關於柳京和烏格拉諾夫的秘密組織,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和李可夫、托姆斯基一起,公開地說出了我們的觀點。”

“我從18歲起就在黨內生活,我參加革命的目的,始終是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和社會主義的勝利而鬥爭,以一個神聖的名字命名的報紙《真理報》,卻秉承了斯大林的旨意,刊登了卑鄙無恥的謊言,說什麽我尼古拉?布哈林,企圖消滅十月革命的成果,復辟資本主義。這是聞所未聞的無恥謊言。這個謊言按其卑鄙程度,按其對人民不負責的程度,只能和下面這樣的謊言劃等號,就是:現在發現,尼古拉?羅曼諾夫(指沙皇尼古拉二世)一輩子都反對資本主義、君主制度,為實現無產階級革命而鬥爭。”

“如果說在建設社會主義的方法上,我不止一次犯過錯誤,我希望後代對我的批評不要嚴於弗拉基米爾?伊裏奇。我們是第一次走向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在人們未曾走過的道路上。那個時代不一樣,風尚也不同。那時《真理報》上辟有辯論專欄,大家在爭論,尋找途徑,不管觀點如何不同,爭論後大家會和好如初,繼續共同前進。”

“我向未來一代黨的領導者們呼籲!歷史賦予你們的使命,是把駭人聽聞的各種罪行的一團亂麻解開,在這些可怕的日子裏,這團亂麻越來越擴大,象火焰一樣越燃燒越厲害,勒得我們黨喘不過氣來。”

“我向所有的黨員呼籲!在這些可能是我生命中的最後日子裏,我堅信,經過歷史的過濾器,早晚不可避免地將會把我頭上的汙穢沖掉。我從來沒有當過叛徒,如果是為了列寧的生命,我會毫不動搖地獻出自己的生命。我熱愛基洛夫,沒有做過什麽反對斯大林的事情。我請求新的、年輕的和誠實的一代黨的領導人,有一天能在黨的全會上宣讀我的這封信,宣布我無罪和恢復我的黨籍。”

“同志們,你們要知道,在你們向共有主義勝利進軍的高舉的旗幟上,也灑有我的一滴鮮血!”

楊朔銘將信看完,重新放回到了信封裏,將信扔在了桌子上。

“你們是怎麽把他弄過來的?”楊朔銘問道,“很不容易吧?”

“是的,我們提前做了不少的工作。”周冠笙笑了笑,說道,“好在把他弄出來,代價還不算太大。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值不值我們付出的那些代價。”

“為什麽這麽說?”楊朔銘的眉毛揚了一揚,問道。

“這個人並不打算反對俄國革命。”周冠笙說道,“恐怕我們不能利用他的力量來影響俄國。”

“你是這樣想的,這很正常。”楊朔銘笑了笑,說道,“這個人對我們會有用處的,但不是在現在,所以我們現在不需要他做什麽。”

“什麽也不用他做……”周冠笙先是一愣,但他好象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楊朔銘,等待著答案的揭曉。

“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們最好不要幹涉這位‘紅沙皇’的所作所為。”楊朔銘很滿意這位部下的反應,他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堅持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自己把自己搞垮,會給我們省下更多的力氣。”

“那我們就讓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好了。”周冠笙說道,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具體的主意。

莫斯科,克裏姆林宮。

“你們確定布哈林這個家夥在中國,而不是和托洛茨基一樣去了墨西哥?”斯大林面色陰沉的看著包括葉若夫在內的一幹手下,問道。

“是的,斯大林同志。”葉若夫感覺到自己的襯衫已經濕透了,被冷汗粘結在了後背上,十分難受,但此時的他,心裏的恐懼已經壓倒了一切。

“布哈林已經用行動表明,他背叛了革命。”雅戈達在一旁說道。

“你們打算采取什麽措施來懲罰這個叛徒?”斯大林問道。

“我們會將他抓回莫斯科,讓這個叛徒接受人民的審判。”葉若夫幾乎是沒有考慮便迫不及待的將采取行動的話說了出來。

“很好。你們馬上采取行動吧,我希望在最短的時間裏看到這個叛徒接受審判。”出乎葉若夫的預料,此時斯大林並沒有動怒,他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葉若夫等人可以走了。

如臨大赦的葉若夫一行人盡數退出,辦公室裏只剩下了偉大領袖一個人,斯大林點燃了他的煙鬥,坐在了椅子上,此時的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布哈林的叛逃和葉若夫等人辦事不利帶來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