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遷都,沒有任何借口!(第2/5頁)

只對你身上的寶貝感興趣

洛陽城內,勝利者分田分地,但每人所得卻不盡相同。

有人少,有人多。盡管如此,搶得再多的人,也多不過孫堅。因為孫堅得到的是一塊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出自枯井。

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麽會孤零零地躺在枯井裏,就像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有一個眾所周知的開頭,卻只能有一個下落不明的結局。這是世事的遺憾和神秘。

現如今,在場的人唯一可以知道的一個事實是,是孫堅而不是別人得到了它。

孫堅的呼吸不均勻了。雖然他努力想使其變得均勻,結果卻是無效。

的確,這樣的時刻,得到這樣一件東西,沒有人可以平靜呼吸。

孫堅也不例外。

唯一例外的是他保持了沉默,沒有將自己的欲望說出來。雖然這個世界的顯規則是有了快感你就喊,但孫堅不喊,他希望別人代他喊出來。

然後由他默默享受。

程普承擔了這樣的工作。

程普之所以堅定地讓孫堅而不是他人擁有這塊傳國玉璽是因為他認為這樣的時代,是一個群龍無首的時代。

不錯,大漢是有一個皇帝,但仔細拷問這個命題,卻發現它是個偽命題。

洛陽的龍椅上眼下空無一人,小皇帝正在西去長安的途中生死未蔔。他真能走到長安嗎?他真是心甘情願要去長安嗎?他真是大漢的真龍天子嗎?即便是,這個國家真是他說了算嗎?

一切問題說到底都經不起拷問。

所以程普以為,在這個群龍無首的時代,誰擁有傳國玉璽誰就是真龍天子。程普堅決反對孫堅把這塊傳國玉璽交出去。再說了,現在亂哄哄的當口,交給誰呢?誰又配擁有它呢?

孫堅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程普的建議:帶著傳國玉璽回江東,以圖將來。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悲憤與委屈,在場的那些部下沒人知道他是在憂國憂民還是懷才不遇,總而言之,孫堅在此次傳國玉璽藏匿事件中表現出來的一切與他的一貫作風沒有太大差距,在眾人眼裏,他還不是個野心家、陰謀家,起碼現在還不是。

但是袁紹射向他的眼神卻有些冷。

這是孫堅發現並藏匿傳國玉璽的第二天,他來向袁紹辭行,稱病回江東。

袁紹沒有同意。

孫堅不明白袁紹為何不允,因為有一個道理他和袁紹都知道,這個地球,離開誰都會轉。他還沒有重要到那個程度。

但是袁紹以為,孫堅很重要。

袁紹伸出手,要孫堅把東西交出來。

孫堅:什麽東西?

袁紹:很重要的東西。

你想要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有些東西可以說,有些東西說不得。

為什麽?

太貴重。

我身上每樣東西都很貴重,不知道你要哪一樣?

我身上沒有的。

都是男人,要有都有。

男人和男人,其實也不一樣的。

這麽說,你對我很感興趣?

錯,我只對你身上的寶貝感興趣。

寶貝?如果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給的。

真的要我說嗎?

真的。

真的很想嗎?

很想。

那我就說了。是傳國玉璽。

孫堅愣住了。

他不曉得袁紹是怎麽知道它的,雖然他清楚這樣一句名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孫堅現在想搞清楚的就是風從何來。他要知道人心究竟可以險惡到什麽程度,雖然在此時的袁紹眼裏,孫堅這個人就是人心險惡的代名詞,但孫堅自己卻不覺得。孫堅的這種感覺像極了世上的很多人——只說他人人心險惡,卻從不檢討自己也是如此。

袁紹把“風源”推了出來——一個士兵。

他一臉無辜地站在現場。

這個士兵是昨天傳國玉璽事件的在場者。與此同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袁紹同鄉。如此雙重身份讓他下了一個賭注:跟袁紹混比跟孫堅混其人生收益會不會更大?

很快,他就知道謎底了。因為孫堅的劍拔了出來,直指他的心口。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個只抖了一夜機靈的士兵閉上眼睛,準備為自己的鋌而走險買單。

但是,孫堅的劍沒有刺進去,並且永遠不可能刺進去了。原因是袁紹的劍也拔了出來,直指孫堅。與此同時,程普、黃蓋、韓當劍指袁紹,顏良、文醜劍指孫堅,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毫無疑問,這是一塊玉璽引發的內訌。在欲望面前,沒有人願做逃兵。

人人爭先恐後。

人人舍我其誰。

袁紹看著孫堅,眼神是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