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喚我一聲“松柏”(第2/4頁)

只要你對這門課感興趣,那你隨時可以去新緣堂聽課。

然而,這其中獨獨沒有開設教習弟子修煉的課程。

其次,在這過程中,如果出現肆意鬥毆傷人的情況,那麽就會被直接逐出大荒宮。

最後,弟子在之後要經過三個試煉才是正式通過了春煉,才算獲得了留在大荒宮的資格。

盛鳴瑤剛一聽見這麽多消息還覺得頭大,可是越到後面越是思路清晰。

簡而言之,這春煉好比高考,大家各顯神通。

像她這種曾經修煉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神奇經歷,簡直類似於考試作弊一般的存在。

“還有那個韓怡月。”

阮綿癟癟嘴,圓圓的眼珠子一轉,偷偷瞟了盛鳴瑤一眼,不著痕跡地開始抹黑韓怡月:“她仗著家中有些錢財,自己資質極差就罷了,偏偏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有事沒事就來找我和錦沅麻煩。”

“不過別人怕她,我可不怕!”

錦沅看著阮綿跳脫的樣子,總帶著幾分哀愁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笑意,轉而也提醒道:“阿鳴,你今天與韓小姐有了口角,這幾日千萬要小心些。”

盛鳴瑤笑著應下,她看著在不大的池子裏遊來遊去的小魚兒,忽然想起一事,順口問道:“你可知道這次前來大荒宮拜師的大約有幾人?”

阮綿被問得愣住,掰著手指頭也繞不清,幸好身旁的錦沅思路清晰,她避開了盛鳴瑤的眼神,小聲說道:“入門檢測資質時走了一批人,如今三乾院有五十三人,我們六坤院大概有二十七人。”

聲音婉轉如鶯啼,煞是好聽。

盛鳴瑤粗略地估計了一下男女比例,心中失笑,剛想說什麽時,又聽阮綿清脆的聲音響起:“阿鳴,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三人相處融洽,阮綿見盛鳴瑤分明聽見了韓怡月之前侮辱錦沅的粗鄙之詞,卻也面無異色,心中歡喜更甚,忍不住發出了邀約。

不過這一次,盛鳴瑤婉拒了這只小兔子的邀請。

“今天不行,我要先去三乾院找個人。”

阮綿還未反應過來,她身旁的錦沅已經掩口笑道:“可是那位和你上山的少年?”

盛鳴瑤沖著錦沅眨眨眼,一掃之前的嚴肅,撐著頭笑道:“是他呀。你們之前說三乾院的人除非特許,否則不能進入六坤院的時候,我就擔心我這個傻弟弟了。”

大家不過萍水相逢,兩人自然也不會詳細追問,盛鳴瑤一路暢通的離開了六坤院,出了大門左轉,就是男性弟子所在的三乾院了。

這世間巧合太多,盛鳴瑤剛剛到了三乾院的門口,就見一襲雪衣的蒼柏從中走了出來。

聽見盛鳴瑤的聲音後,蒼柏顯然十分驚喜,他立刻頓住腳步,轉向了盛鳴瑤所在的方向。

“阿鳴姐姐醒了?”

走近後,蒼柏略低下頭對著盛鳴瑤笑了起來,他又牽住了盛鳴瑤的衣袖,尾音略微上揚,其中幹凈愉悅的笑意毫不遮掩,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溫柔。

與當日盛鳴瑤昏迷中,迷迷糊糊時感知到的情緒一點也不一樣。

“嗯,我這是昏迷了幾天?”

“從當時汲南長老將我們帶回,已經過了三日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學堂外專門提供飯食的小食館走去。

這批弟子的修為良莠不齊,最厲害的已經可以辟谷,最差的甚至還不知道靈力是什麽,因此聚在小食館的弟子並不多,蒼柏與盛鳴瑤隨意拿了些東西後,尋得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所以我當日昏迷,是因為美人樹上那些花?”盛鳴瑤喝了口手旁的雲泉水,又接著問道,“後來呢?禍月怎麽樣了?還有那三個純戴劍宗的弟子將人救回去了嗎?”

問完後,盛鳴瑤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太多了些,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下巴:“算了,不如我先不問了,聽你順一遍事情的經過再說。”

蒼柏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阿鳴姐姐若是想聽,我便將那日發生的事再說一遍好了。”

他坐在木椅上,椅背上纏繞著一些藤蔓,並不會刺得人生疼,反而將蒼柏襯得愈加精致漂亮,眼尾下的淚痣又讓他染上了些許妖冶之感。

難得眼睛上沒有覆著白色綢帶,雖然閉著眼,可蒼柏整個人都是生機盎然的,與盛鳴瑤最早見到他時的脆弱易碎完全不同。

現在的蒼柏越來越……像是個正常的人類少年了。

“那日你體內吸入了過多野樊花的香氣——就是開在樹上緋紅色的花朵,它們的氣體極容易讓人產生幻覺,哪怕是成年男子也難以抵抗那麽多野樊花的氣味,阿鳴姐姐已經很厲害了。”

蒼柏說著說著,又開始誇起了盛鳴瑤,惹得盛鳴瑤失笑:“說好的講述事情經過,怎麽又開始誇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