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都市言情鍍金歲月(第3/6頁)

還記得弗蘭西斯對路易莎小姐的評價嗎?康斯薇露問道,而伊莎貝拉花了幾秒鐘才想起來老奶奶當初的話語。

她說阿爾伯特喜歡路易莎小姐的唯一理由,就是因為對方與他的母親很相似。

我認為這個評價不是巧合,伊莎貝拉,因為我們都知道路易莎小姐實際上是一條變色龍,會根據不同人的不同需求變換自己的性格。我也不認為她在那麽多貴族當中選擇了公爵是一個巧合。我想,她恐怕是已經嘗到了某種甜頭——知道某一類人更容易淪為她的玩偶,才會將公爵列為自己的目標。

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路易莎是在瑪麗安娜死後,才對恩內斯特·菲茨赫伯有了更大的影響力,以至於他哪怕為她去死,也毫無所謂嗎?伊莎貝拉問道。

是的,我認為在那之前,更受她影響的是瑪麗安娜,而非恩內斯特·菲茨赫伯。瑪麗安娜與她相處的時間更長,不可能不受到她的影響。

“公爵夫人,你有什麽看法嗎?”見伊莎貝拉似乎一直在發呆,一言不發,瑪德便催促了一句。

伊莎貝拉把康斯薇露的想法告訴了她。

“如果瑪麗安娜意識到了自己一直被路易莎小姐掌控著,從而想要逃離呢?”瑪德立刻給出了自己的反駁,“如果路易莎意識到她所創造的玩偶想要逃離自己的控制,也許她就會立刻想要毀掉它——還記得那場雪山事故嗎?路易莎小姐想要謀殺的不僅僅是你,還有公爵閣下。”

“但瑪麗安娜已經逃離了,不是嗎?”伊莎貝拉皺起了眉頭,“她已經被辭退了,她隨時可以隱名埋姓,躲到另一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要到差不多十年後,路易莎小姐才會有能力雇人搜尋她的下落。”

“她已經逃離了,沒錯,但恩內斯特·菲茨赫伯的一封信件可能就會將她召喚回來,她愛著他,因此毫無防備,路易莎小姐很有可能向她的哥哥灌輸了那一套人死了就永遠屬於自己的理論——”瑪德仍然堅持著自己的假設。

“那麽,恩內斯特·菲茨赫伯之後所犯下的就不該僅僅只是強女幹與刻字,而應該是謀殺。他嘗到了血腥的滋味,他明白了永遠擁有一個人的感受,不可能只滿足於奪取貞|操,留下印記。”

瑪德頓住了,似乎也認為她說得有道理。她雙眼深深地注視著虛空中的某個點,伸進手包裏的手又點燃了一根香煙,在煙霧繚繞中苦思冥想,尋找著下一個突破口。

這段往事只屬於恩內斯特·菲茨赫伯與瑪麗安娜,她們想要從塵埃中掃出一點線索又何談容易。伊莎貝拉只覺得她們一直不停地在原地打轉,她從懷裏掏出懷表,時間顯示已經過去15分鐘了,也許她就該在法庭上隨機應變,不斷地根據路易莎與恩內斯特的反應調整自己的策略——

“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你打算怎麽做?”伊莎貝拉問道,她意識到瑪德還沒有告訴她這個假設可能帶來的新方向是什麽。

“哈利·羅賓森肯定不會因為恩內斯特·菲茨赫伯認罪了就善罷甘休,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證明委托人主動承認罪行是另有隱情,我們先暫時不將真相放出,也不再要求其他證人上場,讓哈利·羅賓森的花言巧語說服陪審團相信這個案件另有隱情,讓他指出路易莎小姐的證詞矛盾之處。如果我們運氣好,時間拖延得夠長,這個案件就無法趕在法官下班以前審理完畢,得延續到明天,這就給了我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尋找能夠證實真相的證人——實在不行,就創造一個出來。”

房間的壁爐裏突然傳出一聲異響,像是煤渣在磚頭上刮擦的聲音,瑪德狐疑地打量了它幾秒,才繼續說了下去。

“等到第二天,我們可以向法官要求先審理強女幹案——畢竟與謀殺相比,這是更輕的罪行,也更符合法庭流程。等到哈利·羅賓森與你在動機上爭執不下的時候——這就是我們最為缺乏的證據,也是為什麽要把路易莎帶上法庭的原因——我們就能擺出瑪麗安娜案件的真相,並說明這就是後來一系列強女幹案的真正源頭。但既然我的假設不成立……”

房間又趨於沉默,伊莎貝拉再次看了看時間,只剩下10分鐘了。

恩內斯特·菲茨赫伯說什麽了嗎?她向康斯薇露打聽。

沒有。他還是一聲不吭。康斯薇露極為無奈地說道。也許你們該從諾亞先生的證詞入手。她隨即提議。弄清楚恩內斯特·菲茨赫伯不想讓路易莎小姐知道什麽,或許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瑪德似乎也有了同樣的想法,她從手包裏掏出了一本筆記本,上面記錄了所有與菲茨赫伯案件有關的信息。“你看,這是諾亞先生向我提供的證詞。”她將翻開的一頁遞到伊莎貝拉面前,一邊說道,“你認為這其中有什麽是不能被路易莎小姐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