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真相(五)(第2/5頁)

  他的眼神中也出現了少有的驚恐,然後看了看我們四周繼續說道:“我估計我們在通向主殿的通道裏,只要一直走就一定可以到那裏。到時候我們就會覺得這一切都值得了!”

  我冷笑著說:“死了那麽多人,就為了你口裏那玄之又玄的秘密,鬼才知道那裏是什麽。搞不好就是個屁,你一個人揣著聞吧。”

  趙老板不怒反而看不起我的嘲笑道:“無魂之人就是無魂之人,說的話都是沒靈魂,不經大腦的。你是開啟正殿最後一個關卡的鑰匙,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因為你才是關鍵!”

  我渾身一抖,感覺這個老頭的聲音怎麽變得娘娘腔了,這聲音好熟悉啊!我擡頭看了看他,他陰陽怪氣朝我笑了笑,這笑容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也像是默認了一切。最後他把目光停留在了白翌身上,白翌冷眼的瞪著他,開口說道:“就算開啟了又能怎麽樣呢?過去到現在為了這些東西,除了死人並沒有其他的意義存在。河伯殿裏隱藏的只是殺戮罷了。”

  趙老板被這句話怔了一下,他的眼裏出現了一種痛苦的掙紮。於是他不再看著我們,而像是對我們不再感興趣一樣的挑了下眉毛,他背過手朝遠處看去。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嘎烏。無魂之人又是無魂之人,這又不是玄幻小說,哪裏來的無魂?我要真的是無魂,那麽我不就是一個鬼麽,鬼難道可以念大學?可以打籃球?這真是越聽越煩!要我死我偏不死。就憋著這口氣看你們怎樣!幾千年的事關我毛事?還得幾千年後的我給你們當墊背?

  就在我越想越怨氣的時候,我感覺有人碰了一下我的頭發,我擡頭一看發現是白翌,他給我倒了半小杯水讓我喝,我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感覺嗓子稍微舒服了些問:“我們會不會死?”

  他眼神突然變得十分迷茫,但是很快的他就恢復了原來堅定的眼神說:“不會死。”

  我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後把手裏的嘎烏交給白翌說:“這個給你,如果有機會出去,記得找到牛角的老婆。把這護身符還給她,告訴她我們是他的兄弟。”白翌接過了嘎烏,捏在手裏。我發現他的手也在顫抖。我知道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把嘎烏套在了頭上說:“牛角是我們大家的兄弟。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沒有回答,抿著嘴盯著他的眼睛。不管最後怎麽樣,這是我自己的命,不會聽任何人的擺布。他看著我也捶了一下我的胸口,然後摸了下我的頭發點了點頭默默的說:“至少現在還不是到放棄的時候。”

  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準備再一次出發,這次我們沒有其他選擇,直接繼續往下走。當一個人有著一種絕對不能死的決心之時,恐懼感頓時就消了許多。我漸漸的重新的振作起來。突然想到前幾次趙老板的失常,頓時覺得他越來越可疑。我走到他面前說:“你到底是不是趙老板?”

  他笑了笑看著我的臉說:“當然,我才是真正的趙老板。”

  他冷笑了幾聲便開始往前走,六子問我怎麽了。我說:“我聽到幾次這老小子說話都發出了女人的聲音。我懷疑他有鬼。”

  六子皺著眉頭,把匕首握的更牢,他對著我們說:“和這兩個家夥保持距離,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害死我們。總之現在還不是鬧翻的時候。”

  我們三個人走在後面大家吃了九僰噬魂棘的虧,這次我們就用火把代替手電筒照明。每人人手一個火把。幸好這裏石壁上都有過去的火把,我們裹上一些紗布,點上打火石居然還能用。

  這裏四周靜的可怕,火光比手電筒的光線要弱許多,但是既然有了火把就沒必要浪費電池了。我們走在這通道裏,發現時不時的壁畫中會出現幾個守靈童子的畫像,他們的眼睛不知道用什麽顏料畫的,居然可以跟著我們的火光而改變目光,就像是一直盯著我看似的。這種感覺和小時候有一次被反鎖在了畫室裏的經歷很相似。那個時侯我調皮,一個人偷偷的躲在畫室裏玩,但是看門的老師不知道,以為沒有人了就把教室給反鎖了。我被鎖在又臟又冷的教室裏。只有一盞燈開著,我仿佛覺得我能夠看見的所有石膏像都盯著我看。好像他們都在嘲笑我的無知和調皮。就這樣我被關在裏面一個晚上,直到早上打掃的阿姨開門才看到躲在角落裏的我。

  現在我也有這種感覺,仿佛這些壁畫都不是死的,而是活物。這就像是一個個從幾千年前留守到現在的迎賓隊,人物有的手裏拿著玉壺,有的拿著酒器,有的拿著盞燈。死氣沉沉的守著我們往前走。那些惟妙惟肖的表情,和特殊的眼睛。看得讓人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畫。六子對這種東西十分的好奇,他走過去用匕首小心的敲了一下壁畫的眼珠子,然後他發出了一聲:“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