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路(四) (第3/4頁)

  牛角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我遞給他的背包背上,他拿出了掛在脖子上的嘎烏摸了幾下問我說:“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擺了擺手讓他不要再說,現在我們的命都捏在那些人手裏。我現在唯一慶幸的是白翌把玄璜璧和銅簡都放在自己的背包裏,所以這些東西沒有落在他們手裏,而武器雖然沒有了,但是白翌很聰明的選擇了閃光彈和工兵鏟,這些東西到了關鍵時刻都是可以間接用來當武器的。其他的一些就是必要的照明工具和食物藥品。

  東西選好,趙老板看了看山勢說:“原本以為這樣的易數除了我之外,只有幾個老家夥才懂一點皮毛。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能夠通過歸葬易數走到這裏,不易啊。小夥子有來歷,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裏只是河伯殿最外的殉葬坑,真正的河伯殿還在更裏面,只有過了冰川才能夠找到。”

  我看著白翌,難怪他要走冰川,可能他是想要在過冰川之時甩掉曹陽他們,然後再進入河伯殿。瘸子齊看了看裝備都已經準備妥當,便上前對趙老板說:“老爺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來了,日後的事就靠您老一個人了。我做兄弟的幫你到這裏。至於我的手下你需不需要……”

  老頭擺了擺手說:“不用,我只要留下曹陽和阿昆還有劉濤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你都帶走。”

  瘸子齊聽到這老頭居然不要帶手下,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他忌諱的看著我們,然後對老頭說:“老爺子,這幾個人可……不消停啊。你不需要帶些人看著他們麽?”

  趙老板哈哈的笑了一聲說:“齊老弟,我做事的風格你是清楚的,我安排的事從不會出差錯,走到這一步我犧牲了自己的弟弟和閨女。為的就是能夠進入河伯殿,而河伯殿又豈是凡人能夠接近的地方,你手下的這些夥計去了也是送死罷了。”

  這個趙老板和我們過去打交道的那個完全就是不同的人,過去的那個趙老板只能算是個略有國學知識的商人。而這個人從氣度到眼神,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出一種霸氣。老歸老,但是他有著一種站著都讓人畏懼的氣魄。瘸子齊充其量只是他的一個打手,做做裝備的夥計,老板一發話,他也不敢多說什麽、多做什麽。其實,就瘸子齊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出來了,他想要在趙老板身邊安插幾個他自己的人,到時候出來了那些事情他都心裏有一個底。不過這個趙老板居然可以讓六子老板這樣的老狐狸做替死鬼,就單單心機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比的了。

  白翌一直站在我的邊上,臉上依然毫無表情,眼神卻比周圍的冰雪還要冷,看不出是害怕還是算計。總之現在等於是這只超級老狐狸和白翌之間鬥心鬥智的時候,我只有靜靜的在邊上看著的份。不過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我也不會坐以待斃。關鍵的時候我是不會任人宰割或者成為白翌的拖油瓶的。

  瘸子齊留給我們三匹牦牛,我們還有牛角的三匹馬。總之隊伍的人少了,但是裝備卻提高了不少個档次。瘸子齊弄完一切事情之後對趙老板點了點頭就招呼手下離開了。趙老板對自己其他的幾個夥計說了些話。我猜無非就是讓他們看著瘸子齊,深怕他尾隨而來。等他們一走我們就只剩下了八個人留在此地。

  曹陽站在趙老板的身邊,然後對他說:“義父,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趙老板笑了笑,指著白翌說:“讓這個人給我們帶路。他知道河伯殿該往哪裏走。”

  白翌依然沒有絲毫的表情,他開口說道:“需要穿過冰川,走的萬分小心,否則就會直接掉入殉葬溝。”

  趙老板笑了笑,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隨後我們四個人又一次無奈的成了開路先鋒。

  白翌依然采用了繩子連鎖固定的方法,然後他說道:“我一開始以為這只是一處天然的冰層,現在看來還真的是不好說,這其實是一個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走得不好,就會踩到冰層最脆弱的地方,掉下去就成了祭祀坑的一個祭品。這個陣叫做天元連山陣,是通過連山易所形成的陣法。一共有六十四種走法,但是每一種走法只能通過一次,所以我們這裏有八個人,最多每個人只能走八次。而同一種走法不能反復走兩次,前面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走過一次,所以我個人而言只有七次。”

  六子問道:“既然每一個人都不一樣,那麽我們怎麽走?這裏只有你懂連山易和歸藏易,我們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