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路(四) (第4/4頁)

  白翌笑了笑,然後他弄從牛角的馬背上拿出了一個紗布急救包。然後他笑著說:“我們只要同步走就可以了。”他先走了一步,然後把急救包扔到了一個位置對我說道:“小安走過去,然後把包扔給我。”

  他那麽一說我才明白,他等於是指導我們的位置。這樣我們每個人只要走一次就足夠了。虧他想得到那麽搞笑的過陣方法,不過這也實在沒辦法。總之我們幾大男人就像是玩拋繡球一樣的走路,當白翌想喊道六子的時候,趙老板笑著說:“讓六子最後一個吧。我們先走。”

  白翌冷冷的點了點頭說:“復卦起虛,撥卦終於危陽。”沒想到老頭還沒有等白翌拋急救包就踏出了步伐,穩當當的站在了那個位置。看來這個老頭雖然對連山易沒有白翌那麽精通,但是他基本知識已經比我們多出太多了。

  終於當最後一個六子也走出了陣,我們這才算過了難關。擡頭一看,眼前居然就是瑪沁保木拉山峰的山下,原來我們因為路線偏差,不知不覺間通過了哈龍河冰川最艱難的那段路程。這裏是瑪沁保木拉山峰一處非常隱蔽的所在,瑪沁保木拉山峰是鋸齒狀的,它有突出的山脈也有凹陷隱蔽的一面。我看了好多張阿尼瑪卿山的圖片,沒有一張是在這個位置拍攝的。也許我們是幾百年來唯一到達這裏的人。站在山峰底下,我們有一種恐懼感,這種無名的力量非常巨大,仿佛可以把面前的一切都摧枯拉朽。而我們則感覺到一種被拒絕的壓力,仿佛這座山峰在拒絕我們的進入。但是在我內心最深處卻有著一種鼓動,我想要進去。此時我的耳朵裏居然又想起了那些經文,當初聽到這些經文是在鈴園我快要死了的時候。詭異的聲音在我腦子裏回蕩開來,這些聲音仿佛是沉重的鐘聲,把我的靈魂都要震碎。古怪的聲音,古怪的經文,還有古怪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