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第3/6頁)

  白翌看著照片就說:“你有辦法把這些人的一部分給組合起來麽?”

  我飛快的把照片又掃視了一遍,然後點頭說:“沒問題,這個還是可以辦到的。但是合起來後我還真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東西……”

  說完我拍了拍白翌的肩膀讓他看我的,我把照片掃入電腦,導入PHOTOSHOP之後,我把這個人都摳下來,再放到一個新建的圖層拼起來,這不是非常的困難,只要有基礎的制圖能力都可以辦到。唯一麻煩的就是怎麽把這些零散的部件拼成同一個人,我反復的整理就像是在玩一副奇怪的拼圖。我發現這些人體不止一個人,因該說是由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組成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終於把這幅奇怪的拼圖給完成了,拼出來之後我們都傻眼了,這是一個女人蹲著抱著孩子的樣子。眼睛翻著白眼像是在往上看,神情十分的可憐像是在乞求什麽似得。我擦了下額頭的汗說:“老白,這個就是魯老師所謂的照片中的鬼吧……”

  他摸著下巴,眯著眼睛看了半天說:“能不能再仔細點,最好能夠看清楚那個人的五官。”

  這點實在有些困難,因為她的五官每次出現都是在焦距最模糊的地方,我只能銳化一下但是效果依然不理想。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白翌的手機響了,是紀天打來的,白翌嗯了幾聲,最後說了一句:你確定麽?過了一會就把手機關了。他回過頭對我說:“紀天來電話了,他說白天魯老師形容的那張臉部特寫照片很有可能是一張溺死死者的驗屍報告特寫照。”

  我啊了半天,白翌解釋道:“的確,這樣的特寫照片很少出現,而按照魯老師的描繪對此方面比較熟悉的紀天就會認為是驗屍照片也很正常,而且我也那麽認為,否則誰願意拍那樣的照片?”

  我聽著有理,又看了看那組拼湊起來的兩個人,白翌靠在桌子邊上想了半天最後要我把這兩個人的拼圖照片給拷貝出來,然後去打印。我們兩個人跑到那個復印店裏把我保存在U盤裏的圖打印出來。拿出照片的時候老板娘湊過來一看驚道:“這個女人……我好想在那裏看過!”

  我和白翌都有些錯愕,因為在我們心裏這個人必然是已經死了,這個印刷店的老板娘怎麽會看見過她呢?我連忙問道:“阿姨,你想想這個女人你在哪裏見過?”

  她皺著眉頭接過我復印圖片看了老半天,最後還是她一旁做作業的女兒擡頭提醒道:“媽你不記得啦,這個女人前幾天不是一直在隔壁照相館周圍走啊,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呢。”

  我連忙再問:“你還看見什麽麽?”

  女孩子在做作業,她擡頭看著我們說:“嗯……那個女人很胖的,樣子好難看,而且她的小孩也好醜。感覺一家子是胖子,頭特別的大。而且感覺身上濕溚溚的一股臭味。”

  白翌皺著眉頭,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沒有出聲,我心頭也有些線索但是畢竟不如白翌。我拿過復印件,把它放在一個信封裏。謝過老板娘就和白翌往回走,路上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也覺得奇怪,那兩個人到底是人是鬼?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魯老師的照片裏?這和魯老師又有什麽關系呢?她倒黴到這個程度是不是那兩個東西害的?

  我突然想到什麽,停下來說道:“你說……這張拼圖和那張驗屍一樣的照片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白翌頓了一頓,他笑著說:“你覺得這件事情中最奇怪的一點是什麽?”

  我搔了搔頭發,心裏有些埋怨白翌,這種引導性解題方法不適合用在我這樣的人身上,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提問,就這樣我頭發不知道給抓掉多少。我努著嘴道:“這事從頭到底都怪!要說最奇怪的那點我覺得可能就是為什麽非得是魯老師遭殃呢?而且這和照片又有什麽關系? ”

  白翌拍了下我後腦勺,欣賞的說:“不錯啊,小子雖然沒什麽分析能力,但是直覺倒是很準。”

  我悻然的看著他冷笑,順手拍了拍他腦袋說:“你小子的腦袋被門板夾啦?裝什麽啊。有話快說,搞什麽偵探片裏的對話橋段。”

  他指了指路旁的兩個空位子說去那裏坐著說,他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這點我有些詫異,本來以為他不抽煙,不過既然有的抽也問他要了一根,兩個人叼著煙,我這才發現這包煙還是我藏在書架上的,搞了半天被這小子順手牽羊了。他也不介意,說隨手拿的用來提精神。然後說了他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