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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皺著眉頭問:“沒人去攔麽?”

  男生搖頭說:“根本沒想到會這樣,神經病發作還得有點前兆,這個完全像是被鬼俯身……”

  魯老師聽到這句話,眼珠子突然轉了過來,她惡狠狠的說:“胡說!根本沒有鬼!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鬼的!我不相信!”

  我看向白翌,果然他冷冷的盯著魯老師看,魯老師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尷尬的轉過了頭,又直勾勾的盯著操場看。此時警察已經上來了,紀天看到我們兩個楞了一下,隨後說:“你們先出去下吧,這事得交給警方來辦。”

  然後他暗自的對這白翌說了一些話,白翌也嘀咕了幾句,隨後白翌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們先出去。此時門口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所有的人都擁在走廊裏,潘禿子一時也傻眼了,只有不停的擦頭上的汗。

  我們擠出人堆,我示意要不要再去操場看看,白翌搖頭道:“沒有意義,屍體都搬走了,這明擺著和魯老師要我們幫忙的事有關系。”

  我點頭同意他的看法,白翌示意我們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他才繼續說下去:“魯老師恐怕是真碰到什麽事了,當初去找照片,你感覺她哪裏不對勁?”

  我抓了抓頭發,要說不對勁她幾乎渾身都不對勁但是要找出些線索還真的是非常困難,魯老師這段時間的確很怪異,我突然想到白翌之前和紀天嘀咕了些什麽,便問道:“……對了,剛才紀天和你說了什麽?”

  白翌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睛不懷好意的說:“你這麽好奇幹嘛?再說我們倆不能有點私事啊。”

  我尷尬的臉頰發熱,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我心想問問不行啊,然後心裏就有一種類似嫉妒的失落感。

  白翌見我臉色變來變去,推了推我說:“我只是讓紀天給我們透露些調查信息,畢竟有熟人好辦事。你用得著臉色那麽難看麽?真是個醋缸子。”

  我瞥了他一眼,開口罵道:“你才醋缸子,你全家都是醋缸子。你愛和誰咬耳朵講暗語是你的事,大爺我才不管!”

  我匆忙的拿著書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再待下去我的臉就快要紅的可以扮關公了。

  

  於是就等著紀天這小子來給我們後續的線索了。而此時穩定學生情緒才是老師的首要任務。

  我邊走邊想,這件事真夠怪誕的。本來一開始我是有些半推半就的,心想如果沒意思就搪塞過去,但是現在出現了如此爆炸性的發展,要說不好奇實在不可能,而且已經死了一個學生,如果不去查清楚實在不安心,也對不起死掉的那個孩子,魯老師那方面也過意不去,看來事情遠沒有我最初想的那麽容易收拾。

  因為死了一個學生,學校比以往早放學,大家都逃似的離開了學校。我收拾了東西回到辦公室,此時白翌和紀天已經在了,但是沒看見魯老師的身影。我停了一下走進去後白翌向我招了招手,紀天頓了一下,我示意他繼續講不用停。

  紀天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他也很莫名,為什麽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就那麽跳樓了。他只是復述了調查下來的口錄,其中大多數都說是魯老師誇獎了那個同學做題目做的好,然後那孩子就開始不正常了,先是對著黑板傻笑,然後回頭對著大家冷笑。最後貌似說了一句:我要你生不如死,就跳樓了。事情完全是荒誕的不得了,如果是過去的紀天,他還會認為是孩子學習壓力大得了癔症什麽的,不過現在他完全相信這事可能是某種鬼怪作祟,所以做完必要的口錄就來這裏找白翌商量。

  而後警察又針對魯老師問了一些問題,畢竟是上她的課出的事,而且她最近的情況也十分的古怪,雖然還沒追究責任不過必要的問題是少不了的。但是此時魯老師已經處於崩潰狀態,說的話根本沒有人聽得懂,現在也被警察送回家了,想等她恢復點再來問話。

  我越聽越覺得糊塗,如果說這孩子被罵或者被責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的確會做出偏激的舉動,但是被誇獎啊,這還會死人?那以後我被人誇幾句是不是也要迎風流淚的找個大廈跳樓啊?我看了看白翌,他低頭想了一下問道:“你知道魯老師瘋言瘋語說的內容麽?不管多怪異,記得就說出來。”

  紀天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她說的都含糊不清,聽起來像哭喪似得。不過……有一句話我是聽的有些背後冒寒氣的。她說什麽照片裏的鬼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