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園(一) (第2/4頁)

  白翌估計還沒睡飽,少許提了提精神說:“月靈姐她自己有的時候會組織民間的演出活動,學校也贊成,一來可以給學生積累演出經驗,二來麽也有一筆額外的收入。不過畢竟不是專業級別的,都是比較小型的表演,有時候月靈姐還得自己掏住宿費和路費出來。”

  我愣了一下,難怪要先去打點,搞了半天全都是月靈自己組織的,這才是當老師的樣子呀。我咳嗽了一下心裏思考著那天也少許帶學生去公園寫生,白翌瞥了我一眼說:“你別想搞什麽花頭,你以為潘禿子是死人?不過難得你肯來當幫手,也還真得謝謝你,否則扛箱子的估計就我一個人了。”

  我被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手腕撞了一下他說:“都是自家兄弟,搞得和外人一樣的幹嘛。再說了這不也可以當做是一次不錯的旅行麽。”住宿費都不用我出,還有一群妙齡少女陪伴,我都感覺自己是進了紅樓夢的大觀園。

  他也哈哈的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什麽從襯衫口袋裏掏出一串東西開口說:“對了,當初你扔出去的那個護身符被我踩壞了,我再送你一個吧,喏,拿去。”

  我接過一看,發現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並非是市面上那種金銀的護身符,而是一種化石,是一個圓環形狀的,當中有些裂痕,顏色已經變成了石灰白,還有些發黃的痕跡,白翌幫我用一根鏈子給串起來,我拿起那東西朝著陽光下照著看,愣是沒看出這個裏面有什麽名堂。我問道:“老白,這玩意是什麽東西?怎麽感覺像是骨頭啊。你該不會拿一串雞骨頭來消遣我吧。”

  我沒有看著白翌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小小的護身符上,就聽見白翌說:“嗯,是骨頭。不過這個玩意比你那金符來的有效多了,而且估計世界上也就這一個了。”

  我一聽這串雞骨頭那麽值錢,馬上退給白翌說:“我靠,大哥,這東西那麽貴重,我那個雖然是金護身符,但是和你這個……骨頭比起來恐怕是九牛一毛,得了,壞了就壞了,下次我讓六子搞一個去,你那麽貴重的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吧。”

  他看著我半晌,解開護身符的繩子就往我脖子上掛,然後說:“戴著吧,說它值錢還不如說它有效,如果你以為可以賣錢的話,那麽也只有廢品回收站會來收了。”

  被他那麽一說我對這串護身符就更加的好奇,便問道:“那麽這是啥玩意?別……別是什麽死人骨頭……”

  白翌搖了搖頭,湊近看著我的眼睛說:“不是死人骨頭,我還沒那麽缺德,戴著吧,反正我說出來你也不明白。不過你最近千萬別拿下來,洗澡也給我帶著,總之不要拿下來明白麽?”

  白翌做事出了名的不著邊際,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一個不會做無用之事的人,和他相處了那麽久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詭怪事件,在白翌的眼裏事情總是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的,這種人可能在情商上比較呆板,但是在問題的分析和處理上完全屬是個奔騰雙核處理器。況且我自己也感覺到最近身邊的怪異事件越來越頻繁,或者說是好像某種東西被啟動了,於是輪子開始轉動起來的感覺。但是白翌並沒有說什麽,可能是擔心我害怕,也可能是他發現的問題和我一樣只是一種感覺,自然不好說出來。難道要他學習肥皂劇裏的男主角,點一點眼鏡嚴肅又臭屁的說一句: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麽?不過,想著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骨頭總覺得十分的怪異,不自在的拍了拍胸前讓自己安心些。

  司機開上了高速公路,馬上就加快速度,風也吹的更疾,公路兩邊都是綠化地,種著單一的植物,葉子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把原本的綠葉子都給掩蓋了。白翌給完護身符後又準備窩著腦袋繼續打瞌睡,我關上車窗戶,也準備低頭眯一會,反正到了地方六子他們會知會我們的,到時候還得出力搬東西還不如現在好好的養養精神。

  車子搖搖晃晃的,我時睡時醒,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是被白翌給搖醒,我揉了揉眼睛伸長脖子往窗外一看已經快傍晚了,我們的小巴停在一個棟老房子門口,這棟房子有些年頭,大門上紅色的朱漆已經脫落了一大半,整個門像是一個患了皮癬的病人,皺巴巴的漆皮搭在大門上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四周種了很多的樹木,郁郁蔥蔥的把屋子或多或少的遮掩了起來,加上天色有些昏暗,一眼看過去,大門後的建築只有一個灰黑色的輪廓。我抹了一把臉,白翌已經給他們搬箱子去了,我也擡手就拎了兩個旅行包隨著他們一起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