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墳(下)(第2/6頁)

  我靠!依賴?!這個時候一個人比兩個人恐怖多了!一個人對付4個鬼麽?我怎麽看也不是鐘馗轉世,所以2:3怎麽都強過1:4不是麽。我幾乎站不住,一只手扶著眼睛,眼眶周圍疼的要命,已經不能確定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幻的。而在這種什麽都不能確定,連自己都懷疑的環境下,我居然還下意識地想去相信白翌,想起來也是莫名其妙。

  他扶住我,然後開口說:“那三個應該是水魅,水怪中最恐怖的,是溺死的人所化的惡鬼。能夠制造幻覺,然後拖人下水,當自己的替死鬼。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可以上岸,不過他們一時半刻無法走到這裏,北方屬金水,這水鬼無法走北。但是我們也等於被困住了。”

  我看了看這裏根本就是個斷崖,要下山的路算被那三個玩意給堵死了。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走就要錯過船家的時間了。而那三個成精了的水魅,估計撐不到我們餓死,他們就上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麽現在該怎麽辦,走也走不得,難道要我們2對3和下面那三個東西赤膊對戰?”

  風依然瘋狂的刮著,我們前面逃跑的時候行李早被我丟路上了,現在連喝口水都難,真的是彈盡糧絕啊!

  白翌看了看四周的山巒,然後又看了看山頂,輕輕點了點頭“也許,還有辦法!”他迅速從衣袋裏掏出了借壽婆的紙片,指著那首詩的最後一句說:“這裏根本就不適合葬人,那麽或許鬼婆讓我們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種東西!”

  說完他找了塊石頭,略略撣了撣積雪就坐下了,反復地念著詩句。

  我不好打擾他,只好四處看看,目及之處一片荒涼,下面的那三個東西還在反復地爬山,但是無論如何就像有一堵隱形的墻把他們擋住了一樣。女人突然擡頭,陰冷冷地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將要被殺的死刑犯。

  那種怨毒的視線,看得人遍體生寒。“這已經夠冷的了,別來添亂了行不?”我暗自咒罵著,又回頭看著白翌,他依然在那裏思考,我搖頭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烏龜島怎麽那麽邪門!早知道寧可不答應鬼婆的話,不就是少活幾年麽,好過現在朝不保夕啊。”

  突然白翌擡起頭來,眼神似乎一亮“你說什麽?”

  我有些心虛,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於是吞吞吐吐地說:“早知道就……”

  白翌擺了擺手說:“第一句!”

  我回想了下說:“這個烏龜島怎麽那麽邪門……”

  他說對了,就是這個,我知道那上面埋的是什麽了。然後說:“走,爬也要爬上去,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線希望。”

  說完就往山壁上爬,雖然說這山壁不算陡峭,看著還有些小灌木能讓我們借力搭手,但是要這樣沒有防護的爬到山頂,實在是太瘋狂了,掉下去估計就連渣也找不到。

  白翌伸出手,對我說:“相信我,就跟我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看了看下面的三個人,他們居然一點點的蹭了上來,看來這北水克鬼的方法,對它們來說也不是絕對的。我一狠心,心想就算摔死也不能給它們活活弄死。於是抓住了白翌的手,用力踏了第一步上去。

  現在那三個東西和我們正形成了詭異的拉距戰,慶幸的是由於朝北的關系,他們的速度無法像先前那麽快速,所以距離還是在逐漸拉大的。我定定神,繼續往上爬,手腳並用,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白翌在我上面不遠的地方,爬得也很吃力。

  本來一上島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座島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現在更明顯了一些,似乎越是往上,引力越強大,而且也越來越陰寒。那種陰寒透著股死氣,周圍的樹木因為這種古怪的陰寒之氣都往下長,就像是在給山頂作膜拜一般。越到上面,草木越少,我們也就越難爬。白翌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我在下面跟著難免心急起來。

  後面的那三個東西明顯顧忌這股陰寒的引力,他們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爬,只是徘徊在山壁上,像是要等我們掉下來一樣。

  它們這樣的水魅居然也恐懼山頂的東西,那麽山頂上的究竟是什麽?我咽了咽口水,擡頭看著白翌,他正咬著牙拼命往上爬。然而他的臉色已經白得的發青了,渾身在顫抖,看來他也受到這股引力的影響。

  我正擔心他能不能堅持到山頂的時候,他抓的那塊石頭突然松動了,一個落空,他的身體就往下滑,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條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於是我就處在一只手拉著樹枝一只手拉住白翌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