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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解釋了一下:“鏡頭掃描器、熱成像儀和手持金屬檢測器,都是用來反偷拍反竊聽的。”

我和周庸把整間屋子檢查了一遍。

在插板、插座、門把手、掛鉤甚至洗手間的沐浴液上,算上紙巾盒總共檢查到了十個針孔攝像,其中四個在浴室,兩個在田蕊朋友的房間,還有四個在田蕊的臥室。

這十個針孔攝像裏,有六個插電的,四個不插電的,插電的全都在插板和插座裏。不插電的分別在紙巾盒、門把手、掛鉤和沐浴露裏。

周庸拿著熱成像儀,說:“徐哥,就這玩意兒不好使啊,鏡頭掃描儀和金屬探測器都檢測出東西來了,只有它什麽都沒檢測出來,太弱了吧?”

鏡頭掃描器(左)、熱成像儀(右上)、手持金屬檢測器(右下)

我說:“不是它弱。熱成像儀只能檢測出有熱量的東西,它什麽都沒檢測到,說明所有的針孔攝像都不在運行狀態。”

“一般不插電的針孔攝像運行時間最長也就八個小時,正常只有三到五個小時,現在它們的電都用光了。至於插電的針孔,這屋子都斷電了,自然就沒用了。”

周庸拿著一堆針孔攝像:“徐哥,這堆東西挺貴吧?”

我說:“加起來得有個大幾萬塊吧。那四個不插電的不值錢,三四百塊錢一個。但那六個插電的,都是Wi-Fi實時傳送畫面的精品。應該是日本一家不出名的小工廠產的,很貴,不是專業玩器材的人,不可能知道這牌子。”

周庸:“誰會花這麽大的價錢偷拍田蕊啊?雖然她長得還可以,但也不至於花大幾萬偷拍她吧,難道有個特別迷戀她的變態?”

我說:“有可能,我們看看那幾個不插電帶內存卡的針孔攝像都拍到了什麽。”

拿出了偽裝成沐浴露的針孔攝像,它有一個U口,可以直接插在電腦上。我用電腦打開了裏面的視頻文件,鏡頭正對著浴室。我往後倒了倒,過了一會兒,終於出現了人影——田蕊進了浴室,開始脫衣服。我急忙把視頻關了。

周庸:“徐哥,不往下看嗎?萬一後面有什麽關鍵線索呢。”

我說:“別扯犢子,非禮勿視。咱現在把所有的攝像都放回原位,然後讓田蕊把電費交上。”

周庸:“守株待兔?”

我說:“是,而且還得給他們來點反偵察。”

我和周庸在對著田蕊臥室門的地方,安裝了兩個針孔攝像,然後讓田蕊交了電費。

19日、20日,我和周庸一直在玄寺嘉園附近晃著,兩人輪流守夜,二十四小時看著手機上針孔攝像傳過來的畫面。

21日淩晨3點,周庸推醒了我:“徐哥,你看看,我不確定有沒有人,我感覺有個人進了田蕊的臥室。”

我仔細看了會兒,田蕊的臥室裏好像有微弱的光晃了一下。我說:“走,有人來了。”

我和周庸拿上準備好的鋼管防身,不坐電梯,放慢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音,走防火梯到了田蕊家門口,迅速用鑰匙打開門,然後打開了客廳的燈。

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長發男人,站在田蕊臥室的門口,頭上戴著一個微型防爆頭燈,背對著我和周庸。

我讓他把雙手舉起來,然後轉過身。

他沒按我說的做,雙手仍然放在下面,但是緩緩地轉過身,沖我無奈地一笑:“徐浪。”

周庸:“徐哥你認識他?”

我說:“把鋼管放下吧,這是老孔,你管他叫孔哥就行。”

微型防爆頭燈

老孔伸手過來和僵硬的周庸握了握:“這就是你這兩年新帶的小兄弟?你好,我是孔大志。”

周庸:“徐哥,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老孔是燕市最棒的私家偵探,也是器材大師,有幾次咱追蹤手機什麽的,都是老孔幫忙解決的。”

然後我轉向老孔:“你怎麽接了偷拍小姑娘的活兒了?”

老孔:“哪兒啊,我接的就不是這活兒,白幹這麽長時間了。一個富商的媳婦,正跟她老公鬧離婚,找上我,讓我幫她拿到她老公婚內出軌的證據,好多分點錢。然後她給了我個地址,就是咱現在這屋,說這房子是她老公給二奶買的。”

周庸:“田蕊是二奶,不可能吧!”

我說:“你別打岔,聽他接著說。”

老孔一拍手:“然後我就趁沒人,開鎖進來,安了幾個針孔。結果啊,一個月過去了,她老公沒來,你來了!”

“然後我就意識到不對了。我一查,這房子被那二奶租出去了,裏面住的人根本就不是二奶。我正琢磨著把設備收回去呢,結果第二天全滅了。我還以為你給我點了呢,尋思著哪天找你要。結果過了兩天,針孔攝像又有畫面了。”

“我上樓看了下電表,接近整數。我判斷之前應該是沒電了,電費才交上,然後我就趁晚上沒人來取設備了,結果中了你的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