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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原來如此。”

“您是巡邏隊長吧?如果您見到了這個年輕人,可以告訴我們嗎?”男人這樣說著,把剛才給老板娘的那張紙條遞給他。

根津有些困惑,但還是接過了紙條。“您的名字是?”

“這裏寫著呢。”

紙條上記著“小杉”這個名字。

“隊長叫什麽名字呢?”小杉問。

“我叫根津。”

他說明了自己名字對應的漢字後,小杉說:“您和東京的神社同名呢。”看來他們多半是從東京來的。

也許是覺得根津沒什麽用了,小杉就回過身背對著根津他們,和鄰座的男人說著些什麽。但聽不到內容。

根津看向對面,長岡一臉詫異的神情。貌似是沒有理解根津的行為。因為根津從來不會主動跟不認識的客人搭話什麽的。

根津無聲地點點頭。好像是想告訴他“這件事之後再跟你解釋”。

入口處的拉門“倏”地一下打開了。從外面探進來一張他們白天剛剛見過的臉。是瀨利千晶。久等了,她邊說邊摘下墨鏡,開始脫身上的風衣。

“晚上好。”在她後面又有兩個女人走了進來。是成宮莉央和她的姐姐葉月。莉央還和白天一樣穿著粉色的羽絨服,葉月也穿著羽絨服,但是是那種到膝蓋的長款。

千晶來到了根津的旁邊,坐在她旁邊的是莉央。葉月理所當然地坐在了長岡旁邊。他們五個人喝酒的時候基本都是這麽坐的。

吧台座位上的小杉他們紛紛回頭看了過來。應該是因為冷不丁冒出來了三個大美女吧。根津莫名覺得有些得意。

“那之後怎麽樣了?準備工作進行得順利嗎?”點完了喝的和吃的以後,根津問千晶和莉央。

“馬馬虎虎吧——唉。”

“明日,我招呼來的那群滑雪家和騎手就要來了。”千晶說。

她總是把單板滑雪者稱為“騎手”。“因為我們要排練節目了,根津,拜托你了。”

“你們要嚴格遵守時間。包場的時間是兩小時。過了這個時間就會撤掉繩子。”

“知道了。謝謝。”

因為排練所以要租借一部分滑雪場的場地這件事情已經跟滑雪場那邊說好了。

當喝的被端上桌時,他們再次幹了杯。

“終於到時候了。”根津輪流打量著長岡和葉月的臉。

“我總覺得跟做夢一樣。”長岡摸了摸後腦勺。“單說結婚就已經是大事了,竟然還要在滑雪場舉辦婚禮……我總擔心會不會失敗。”

“所以明天要加油啊。你要給我好好練習。”莉央用強硬的語氣說,一邊看向姐姐。“姐姐也是哦。”

“明天可以穿著婚紗滑嗎?”葉月一手拿著倒有烏龍茶的杯子一邊不緊不慢地問。

“那不是必須的嗎?如果在排練的時候這麽幹,肯定特別顯眼。如果不認識的人看見了應該會覺得我們是正式表演呢。”

“但是如果穿著裙子之類的話,正式上場的時候能不能滑好呢?如果摔倒了怎麽辦啊?”

“這怎麽可能?姐姐,你都滑了多少年雪了?而且滑不好也沒什麽關系。做個滑降就可以了。”

“啊?葉月小姐的滑降嗎?那真是值得一看呢。”根津一手端著啤酒杯,眨了眨眼睛。

葉月在高中時期曾是高山滑雪的運動員。

“我真是不勝感激啊。”千晶說。“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踩著冰刀做滑降,那得多應景啊。”

“千晶,你還要讓我說多少回啊?這次的活動雖然是姐姐他們的婚禮,但也是裏澤溫泉滑雪場對舉辦婚禮計劃的宣傳。如果拍出了這麽與眾不同的錄像,臨陣脫逃才會被人家笑話。這麽華麗的表演只能交給專業人士,所以才不得不請你過來。我說的這些你不知道嗎?”

“不是啊,我心裏非常明白……”

“那就不要抱怨了。”

“好好好,對不起。這樣行了吧?”千晶縮了一下腦袋。雖然是親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莉央似乎一直在貫徹她的要想出與眾不同的鬼點子的原則。

吧台坐著的兩個感覺怪怪的人站起了身。小杉結了賬後,看見根津微微點了點頭,和另一個男人一起走出了店。

“熟人嗎?我沒見過呢。”千晶問根津。

“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事情。”

根津把他們剛才的對話轉述給了三個女人。

“其實照片上的人我很面熟。”他壓低聲音說,因為不想讓老板娘聽見。

“肯定是這樣,要不你怎麽會表現得那麽奇怪?”長岡說。“是誰啊?”

“我不知道名字。是參加越野滑雪體驗的遊客。”

根津把發現在雪道外負傷的單板滑雪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根津,我聽你剛才說到了參加體驗的遊客目擊到了失蹤者,然後帶你去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