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王室醜聞(第2/7頁)

盡管瑪格麗特憂心忡忡,但是使她感到安慰的是,他的哥哥和母親並沒有因為她沒有把自己的丈夫帶來而十分的責怪她。相反,他們倒是對她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尊重與同情。這其實是王室試圖控制弗朗索瓦的一個小手段而已,弗朗索瓦盡管與自己的哥哥和母親有些嫌隙,但是仍答應出兵弗蘭德斯。亨利國王和凱瑟琳都很明白瑪格麗特對她的這個年輕的弟弟是很有影響的。而此刻,他們試圖將她的忠誠轉向國王。正如他們曾對弗朗索瓦做的那樣,促使她轉變的手段就是賄賂。瑪格麗特繼承了他們的家族愛慕奢華揮霍錢財的傳統特質,這種狀態使得她與掌管自己錢財的可憐朝臣多有不快。凱瑟琳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債務纏身,於是她便將收益豐富的瓦盧瓦公爵領地賜予了自己的女兒。而這塊領地曾經也是太後自己的地產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對亨利三世來說,他對妹妹所表現出的尊重與親情實際上只是形式而已。英格蘭大使見證了一家人在楓丹白露的重聚,他在給倫敦的信中一針見血地寫道,國王對與自己妹妹的感情似乎有點強迫。英國大使說話直白。一行人繼續北上,並於3月28日抵達巴黎。按耐不住得到新的公爵領地的收入的激動,瑪格麗特立即買了一個大房子住了下來,重新開始了她在巴黎的美好生活。

盡管一切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十分和諧,但是瑪格麗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她將需要調動起自己的所有外交技巧來為自己在眾多敵對並有沖突的利益關系中求得一條活路。她的首要任務就是鞏固好自己作為納瓦拉王後的位子,以期滿足家人的心願將丈夫帶到朝中。盡管丈夫那樣的對待她,但是她還是希望為自己編織一個美好婚姻的幻影。她早期的信件反映了她曾試圖對雙方都坦誠。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同盟者,將所有有關國王亨利三世的信息以及她對周圍事態的審慎的觀察都通告給了自己的丈夫。國王“言辭華麗,知無不言”。她謹慎地寫道。“一件十分不一般的事情是,我們被告知曼恩——也就是吉斯公爵的弟弟,長胖了不少,身材變形。吉斯先生則很瘦又很成熟。他們追隨者甚少,經常舉辦網球,鐵圈球運動等活動以吸引貴族們的注意。但是那些去過第二次的人就肯定會被亨利三世的奴才所責備,很明顯那些人當時還是手握大權的。這也證明在他們和這些公爵們之間在爭風吃醋。”從這點來說,她可以繼續不費吹灰之力地充當自己的家人與丈夫之間的調停人的角色。“如果你在這裏,你就會成為雙方爭相倚仗的人,”她哄騙道,“你失去的隨從現在都有可能再爭取回來。隨著這些麻煩的進行,你甚至可能會在一周之內比你在加斯科尼一生所獲得的東西還多……我謙卑地乞求你聽取我的建議,相信我是最愛你的人和一個最希望你好運的人。當然,日久人心自現。”她十分真誠地說道。

但是不論她多麽努力地證明她的善意以及真心實意地為丈夫所謀劃,總是有些事情阻礙他們感情的復合。她繼續留在巴黎這一事實無疑是其中之一。納瓦拉的亨利與福瑟斯的風流韻事自然也是亨利三世的那些奴才們無聊之余的八卦主要內容,隨著那個孩子的降生,他們討論得就更起勁了。這些流言將瑪格麗特推到了風口浪尖,盡管孩子已經死了但是它曾短暫存在的事實就已經亂了凱瑟琳太後的嚴厲的章法。凱瑟琳太後十分生氣,女兒竟然還將曾犯下如此醜聞的人帶在身邊。於是她就自己決定將福瑟斯從宮中趕走並使她帶著恥辱回家。瑪格麗特再次試圖緩和雙方,她理解母親的願望,但是她也明白在涉及福瑟斯的問題上丈夫並不會妥協。於是她的折中辦法就是替福瑟斯安排了一門婚事,而且新郎也是一個大貴族,以期挽救她的名聲。在當時的情況下她的這一行為對福瑟斯來說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但是對她的丈夫來說卻不是這樣的,當他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無比震怒。當即派了一個信使給他的妻子送了一封十分憤怒的信,信中嚴厲地斥責妻子將他的情婦嫁與他人並要求將福瑟斯完璧歸趙。但是瑪格麗特已經不在內拉克,也不受她的丈夫管轄了。“你說取悅你我將沒什麽好感到羞辱的,”盡管感到憤怒而恥辱,她還是言辭犀利而有理智地寫道,“你是如此理智之人,我也相信你不會使我做任何不適合我這樣身份的人做的事;也不會使我做任何有損我尊嚴的事,即便在這樣的事情中你是有利可圖的。並且,如果你要求我將一個與你有過夫妻之實的女子繼續留在身邊,那麽你又將我置於何地,你有沒有想過我將如何被人恥笑!而你又怎麽能說這於我的不是一種羞辱呢?你寫信告訴我,為了封住悠悠之口,我應該告訴他們說你是愛她的,而因為這個原因,我也應該愛她。”她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是在說你的一個侍從,不管是男是女,這個理由也許甚好,但是我們在說的是你的情婦……我曾經對她施以援手,掩蓋她的醜聞,並將她時時帶在身邊。這些事不要說是一個公主就是普通女人也是很難忍受的。如果你認為這些事情都不表明我在努力地取悅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了。”她憤怒地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