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恩怨(第4/4頁)

1923年7月19日上午,周作人給魯迅送去一信:“魯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裏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此前的7月14日,魯迅在日記中寫道:“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飯,自具一肴,此可記也。”當天日記記:“上午啟孟(周作人)自持信來,後邀欲問之,不至。”自此兄弟失和。而周作人信中所指,被說來說去,猜來猜去,至今仍是個謎。

劉文典說:“在西南聯大,陳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應該拿四百塊錢,我該拿四十塊錢,沈從文該拿四塊錢。可我不會給他四毛錢。沈從文都是教授,那我是什麽?那我是什麽?我不成了太上教授了嗎?”一次跑警報,沈從文撞上劉文典,劉文典隨後對學生說:“陳寅恪跑警報是為了保存國粹,我劉某人跑是為了莊子,你們跑是為了未來,沈從文替誰跑啊?”

1929年5月,魯迅從上海回北京探親期間,曾應邀到一些學校演講。5月22日晚,他寫信給許廣平說:“傍晚往燕京大學講演了一點鐘,聽的人很多。我照例從成仿吾一直罵到徐志摩,燕大是現代派信徒居多——大約因為冰心在此之故——給我一罵,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