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第九(第4/4頁)

陳果夫臨死前,總結一生,認為自己主要做到了以下幾點:住繁華都市多年,未曾入妓院、舞場、賭場之類,為無聊之消遣;管錢終始不將錢作為私有,或為金錢所管,反之,愈不愛錢;讀書未曾為書本所囿,或自以為知足;管人事不捉弄人,不私於人,更不自用私人;做官未曾作威作福,營私或運用政客,作固位之想及幸進之圖,始終保持平民本色;接近商業工作,自己做到不做生意,不與人談私利;辦黨務不作植黨之想,辦教育亦然;生病能擺脫煩惱,始終抱樂觀與進取之心。

於右任有“草聖”之稱,他說:“余中年學草,每日僅記一字(每日一個字寫無數次),兩三年間,可以執筆。此非妄言,實含至理;有志竟成,功在不舍,後之學人,當更易易……”

雷鋒做了好事從來不對人講。有次他抱病在工地運磚,人們再三向他表示感謝時,他卻說:“這是我應該幹的。”在沈陽車站給一位山東大嫂買了車票,她問雷鋒在哪個部隊,叫什麽名字時,雷鋒說:“叫解放軍,住在中國。”雷鋒寫了《雷鋒日記》,他的事跡由此傳開。

20世紀60年代初,中共中央最高決策層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發展核武器,蘇聯嘲笑中國無能:中國人民連褲子都不夠穿,竟妄想制造核武器。為此,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陳毅,在北京對日本記者團發表了著名的“核褲論”,回擊了蘇聯的嘲弄,並鄭重聲明,不管中國有多窮,“我當了褲子也要造核子!”

“文革”中,馮友蘭被造反派拉到高台上“批鬥”。群情激昂,馮在心中默念:“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路遙寫作刻苦。為寫一個中篇,他曾連續伏案七天七夜,最後暈倒在廁所裏。他常常通宵工作,直到第二天早晨6點才上床休息,中午12點起床後又開始工作。他有文章《早晨從十二點開始》,記自己的創作甘苦,他對人說:“我很累,累得要命。”“搞創作這是傻瓜幹的事,精明人是不會幹這種事的。”

黃燦然曾訪問哈金的寫作狀態,哈稱自己是“孤零零地寫作”,他說:“用英語寫作,我得面對我提到的大師。這是一個偉大的傳統,要求你有條不紊地工作,我想通過英語寫作,使自己與大陸的文學機器分隔開來。換句話說,我獲得一種自由,至於取悅大師們,我寫作,一直就是為了取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