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論第七(第2/4頁)

傅斯年說:陳獨秀是中國革命史上光芒萬丈的大彗星。

陳銘樞說陳獨秀:謗積丘山,志吞江海,下開百劫,世負斯人!

汪原放說:蔡元培道貌溫言,令人起敬,吾國之唯一人物也。

周氏兄弟的業師壽洙鄰說蔡元培:“孑民學問道德之純粹高深,和平中正,而世多訾嗷,誠如莊子所謂純純常常,乃比於狂者矣。”又說:“孑民道德學問,集古今中外之大成,而實踐之,加以不擇壤流,不恥下問之大度,可謂偉大矣。”

馮友蘭說:蔡元培是近代確合乎君子的標準的一個人。曾子說:“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裏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歟,君子人也。”儒,“粥粥若無能”,但是“可親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殺而不可辱也”,“身可危也,而志不可奪也”。這樣的人,才是君子。孔子說:“君子可欺以其方,難枉以非其道。”馮友蘭說,蔡先生的人格,是儒家教育理想的最高的表現。

傅斯年說:“蔡元培先生實在代表兩種偉大文化,一曰,中國傳統聖賢之修養;一曰,西歐自由博愛之理想。此兩種文化,具其一難,兼備尤不可覯。先生歿後,此兩種文化,在中國之氣象已亡矣!”

1927年,在中共中央特委召開的會議上,周恩來報告蔣介石的方針及我黨對國民革命軍的工作時說:蔣“最秘密的還是五老會議,是參謀部。張靜江是主席,吳稚暉是小醜,李石曾是花旦,蔡元培是學究,戴季陶是軍師。”

1940年蔡元培病逝於香港,全中國不分政治派別,均表深切哀悼。國民政府發布褒揚令說:蔡元培“道德文章,夙負時望”,“推行主義,啟導新規,士氣昌明,萬流景仰”。

胡漢民談起孫科時說:“因為他是中山先生之子,所以有革命脾氣;因為他在外國長大,所以有洋人脾氣;因為他是獨子,所以有大少爺脾氣。他有時只發一種脾氣,有時兩種一同發,有時三種一起發。”

殷海光說梁啟超,雖然他已經是歷史人物了,“可是在這發黴的社會看來,反而顯得他的見解是那麽鮮活、剛健、康正、開朗而有力”。

陶行知推行“生活教育”,郭沫若以為那是孫中山“喚起民眾”、“抉助農工”主張的具體化,他稱陶行知是“孫中山死後一位孫中山”。

魯迅曾說,假如將韜略比作一間倉庫吧,獨秀先生的是外面豎一面大旗,大書道:“內皆武器,來者小心!”但那門卻開著,裏面有幾枝槍,幾把刀,一目了然,用不著提防。適之先生的是緊緊地關著門,門上粘一條小字條道:“內無武器,請勿疑慮。”

蔡元培為《魯迅全集》撰序,他稱“先生閱世既深,有種種不忍見不忍聞的事實,而自己又有一種理想的世界,蘊積既久,非一吐不快”。蔡元培說,魯迅的著述“蹊徑獨辟,為後學開示無數法門,所以鄙人敢以新文學開山目之”。

瞿秋白談魯迅,說他是“無產階級和勞動群眾的真正的友人,以至於戰士”。

李長之說:魯迅在情感上是病態的,在人格上是全然無缺的。

孫福熙說:魯迅是一個人道主義者,他想盡量地愛人,然而他受人侮辱,而且因為愛人而受人侮辱。

夏濟安說:魯迅是一個“病態的天才”,是“中國現代歷史上一個極其深刻而帶病態的人物”。

魯迅去世後,毛澤東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認為“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

周作人自承是一個和尚。

列寧說孫中山:“天真如處子。”

魏金斯基曾與陳獨秀一起去見陳炯明。陳炯明給他的印象是:“意志堅強,遇事非常鎮定,從他的談話內容和態度看,他是個清教徒類型的人。他很尊敬地談論著孫逸仙,但認為孫是個理想家,而不是個講求實際的人。”

鄧鏗曾為彌合孫中山陳炯明之間的嫌隙做了不少工作,他對人評說二人,孫中山遇事勇銳,間或要求過高,而陳炯明則過於持重,每不肯降心相從,常使自己左右為難。

張奚若說:“孫中山的演說,你聽著聽著就跟了他走下去了。”

胡適說:汪精衛是一個有烈士情結的人。

徐復觀說:胡適是一個偉大的書生。

殷海光說:胡適是個大鄉願。

蔡元培說胡適:“舊學邃密,新知深沉。”

金嶽霖說胡適:“舊學不過乾嘉,新學止於赫胥黎。”

鄭超麟說:胡適是庸俗的民主派,就是自己沒有社會主義思想,只認為資本主義是人類社會的極致,它的統治形式就是民主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