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布達拉宮參活佛(第4/5頁)

用金盂缽吸著桂華生寶劍的那個僧人,功力更為深厚,雖然也吃了一驚,不過僅僅退了兩步,桂華生何等機靈,趁他氣餒後退之時,寶劍用力一插,只聽得一片碎金戛玉之聲,金盂缽給他的騰蛟寶劍戳穿一洞,桂華生立即把寶劍抽了出來,那黃袍僧人料不到他的寶劍竟有洞金削鐵之能,驚得呆了!

桂華生那一聲大吼,果然驚動了房中的達賴活佛,立即走出樓來。桂華生叫道:“活佛容稟……”話聲剛剛出口,那黃袍憎人的紫金盂缽突然出手,挾著一溜金光,隱隱帶著風雷之聲,盤旋飛至,當頭罩下,桂華生想不到他的紫金盂缽,還能當作暗器使用,飛出去打人,不敢怠慢,急忙施展“盤龍繞步”的身法,略避其鋒,隨即平劍一擋。

但聽得當的一聲,紫金盂缽在劍邊一擦,立即飛回,那黑袍僧人的竹杖跟著點至,尼泊爾的那個紅衣喇嘛喝道:“大膽狂徒,擅入聖宮,褻瀆活佛,罪該萬死!活佛法駕請回,貧僧替你將他料理!”袈裟一展,有如一朵火雲,隨著黃袍僧人那個又飛回來的紫金盂缽,同時罩下。

桂華生一人一劍,力戰三個高手,應付不暇,哪裏還能分心說話?達賴活佛睜眼一瞧,見桂華生頸項下掛有一尊金佛,那是麥士迦南送給桂華生作為信物的,達賴自然認得這是白教法王傳家的七件法器之一,心中大疑,只道桂華生是白教法王的刺客,但轉念一想,白教法王雖然沒有自己的尊貴(達賴在“活佛”之中,又是至高無上的活佛),而且也與自己敵對,但他到底是一教之尊,也是活佛的身份,想來不該出此下策?因此又懷疑桂華生是白教法王的使者,猜疑不定,故此他既沒有喝止,也沒有回去,卻在兩個護法喇嘛的保護之下,負手觀戰。

但見那紫金盂缽當頭罩下,桂華生施展大力的手法,一掌拍出,同時寶劍一挑,將紅衣番僧的袈裟挑開,一個轉身又閃開了黑袍僧人的點穴竹杖,達賴活佛雖然不懂武功,但他卻知道這兩個印度僧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紅衣番僧身為尼泊爾的國師武功自亦不弱,見桂華生獨抗三大高手,身法美妙,居然沒有落敗,也不禁暗暗喝彩。

其實桂華生卻是有苦說不出來,這三個僧人,若然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沒一個是他對手,但以一對三,卻是難於應付,尤其那黃袍僧人的紫金盂缽,既可作兵器使用,又可作暗器打人,更是防不勝防。幸而他仗著寶劍的威力,要不然早已敗陣。

那三個僧人越迫“越緊”,桂華生劍掌兼施,使出了渾身本領,仍是被他們迫得步步後退,包圍圈越縮越小,形勢越來越險,那黃袍僧手持金缽,突然縱身掠起,金缽一翻,勢如泰山壓頂,桂華生出掌相抗,竟然被它吸住,同時黑袍僧人的竹杖也點到胸前,桂華生一劍削出,卻被紅衣番僧橫裏竄來,袈裟一抖,將他的寶劍裹住,“蔔”的一聲,黑袍僧人的那根竹杖正正戳在他胸口的“膻中穴”上。

忽聽得環佩叮當,香風四散,兩個黃衣喇嘛先上樓稟道:“女護法參見活佛。”達賴活佛急忙說“請!”桂華生正自運用上乘內功,肌肉平空縮幾寸,吸住黑袍僧人的竹杖,聞言又驚又喜,斜眼一瞥,只見一個少女盈盈地走上樓來,可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玉手一指,斥道:“你不回國,在此何為?”那紅衣番僧面色大變,袈裟一收,向達賴活佛合十施禮,達賴道:“女護法叫你回去,我不多留你了。”紅衣番僧用尼泊爾話咕咕嚕嚕地說了幾句,立即走出布達拉宮。

桂華生的寶劍本來被紅衣番僧的袈裟裹著,袈裟一撤,寶劍立刻削出,當的一聲,又把黃袍僧人的紫金盂缽削去了一大片。就在此時,只聽得白衣少女和達賴活佛說了幾句話,達賴向那兩個僧人揮手說道:“這位從中國來的居士不但不是刺客,而且有功佛門,兩位請住手吧”,其實紅衣番僧一走,這兩個僧人即算聯手合鬥,也不是桂華生的對手,此時他們正被桂華生迫得氣喘呼呼,達賴活佛之言一出,先住手的倒是桂華生。

只見這兩人滿臉惶恐的神情,向達賴活佛跪下頓首,隨著又向白衣少女屈了半膝行禮,桂華生雖然不懂得他們的說話,也猜得出是請求饒恕的意思。這兩個僧人向白衣少女施禮之後也跟著下樓去了。

桂華生這一驚詫比在魔鬼城中初會白衣少女之時更甚,他做夢也想不到這白衣少女竟然是什麽女護法,連至尊無上的達賴活佛也對她甚為尊敬!桂華生走上前來,先見過了活佛,再向白衣少女施禮。白衣少女盈盈一笑,用漢語說道:“大哥哥,怎麽和我客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