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物歸原主銷懸案貨運邊疆出怪招(第3/17頁)

烏蘇台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宇文雷的事情由我處理,你們可不能節外生枝。”

快活張道:“好,就這樣辦。如今我已是信得過大人,咱們無須擊掌立誓了。”

烏蘇台心中咒罵:“你捏著我的把柄,自是樂得說風涼話兒。”殊不知快活張乃是提防與他擊掌立誓給他試出功力。

烏蘇台雖然滿肚皮都是悶氣,臉上可不能不堆出笑容。當下與快活張好像老朋友一般,並肩而行。

鏢局的大廳裏眾人正在猜疑不定,不知戴湛與大內總管的這個約會是吉是兇,忽見他們狀如老友臉上堆滿笑容的走出來,無不大為詫異!

宇文雷被齊世傑以龍象功直透三重穴道,穴道如受千針所刺,時間越長,痛苦越甚。此時已是冷汗直流,氣喘如牛。

烏蘇台面色一沉,走上前去,噼噼啪啪打了他兩巴掌,斥道:“你是什麽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姑不論你是否有制毒販毒的嫌疑,你冒充我的朋友,我就不能饒你。來人,將他押下,待我回去查明究辦!”其實,他剛在不久之前,還曾當眾為宇文雷向快活張求情,此時卻又否認和宇文雷相識,顯然先後矛盾。不過,眾人一看快活張的面色,已知他們的“交易”必是談成功了,是以眾人也只是在心裏暗笑,不說閑話。

烏蘇台在打宇文雷耳光之際,已是暗運玄功,想替他沖開被封的穴道。哪知龍象功的閉穴法自成一家,烏蘇台只能消解一半,讓他可以勉強起立,氣血未曾暢通,仍是不能行走。

快活張道:“傑兒解開他的穴道吧!”

齊世傑故意說道:“師父,我記得總管大人似乎也曾說過,這是小事一樁,但咱們可不能當作小事。就只怕……”

快活張道:“不錯,這樣的小事,若在平時,烏總管是不會理的,但他看在和你的師父分上,破例理一理這一件小事,他一理就自然不能當作小事了。”

齊世傑並不糊塗,一聽也就懂得快活張的弦外之音了。那是要他從大處落墨,“小事情”不妨讓步。

齊世傑這才說道:“請恕徒兒不知,原來師父和總管大人是好朋友。那我當然相信得過總管大人定會秉公處置了。謹遵師父吩咐。”說罷,伸手在宇文雷身上一拍,解開了他被封的三處穴道。

烏蘇台面色鐵青,一揮手叫隨從押宇文雷出去。快活張陪笑道:“烏總管,我這徒兒不懂禮貌,你別怪他。”

烏蘇台心中氣怒,可不能不硬生生的在鐵青的臉上擠出笑容,打了個哈哈,說道:“哪裏,哪裏,咱們是老朋友,令徒年輕有為,你收得這樣的好徒弟,我替你歡喜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他。對啦,二十年前那樁事情,我也該趁著這個機會,在各方英雄面前,替你作一交代了。”

此言一出,滿堂賓客,登時鴉雀無聲,大家都在豎起耳朵來聽,等待烏蘇台把他們心上的悶葫蘆打開。

烏蘇台緩緩說道:“我也無須對各位隱瞞,二十年前,前任的大內總管薩福鼎和前任的禦林軍統領北宮望是曾經懷疑過戴兄與小金川的賊人有往來,當時我只是一名普通侍衛,人微言輕,不敢替戴兄辯白。不過好在後來亦已查清楚了,戴兄並無嫌疑。可惜這許多年來,我一直未能找到戴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飛馬鏢局的總鏢頭馬天驊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大喜之下,立即說道:“那麽現在戴老鏢頭已經回來,烏大人亦早已升任總管,這件案子是可以撤銷了吧?”

烏蘇台哈哈笑道:“當然,當然。戴兄在震遠鏢局的名下股份,當然是應該物歸原主了。”

眾人大喜,紛紛上來向冒充戴湛的快活張道賀。韓威武道:“那麽震遠鏢局的新任總鏢局如今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移交給戴兄了,不知戴兄的意思,是想由令徒出任還是……”

齊世傑道:“徒兒武功尚未練成,只想跟隨師父。再說我是外人,總鏢頭一職,我的意思還是由戴兄出任的好。”

眾人一聽這話,不覺又是一怔,韓威武喜道:“戴兄令郎也回來了麽?”

快活張說道:“不錯,小兒戴京亦已來了,他正在後堂和楊大姑說話。”拍了拍手,叫道:“京兒,你出來吧!”

戴京應聲而出,他今年三十一歲,十九年前,與父親逃出京師之時,他已有十二歲年紀,座中的叔伯輩,還依稀記得他的面貌。他是“貨真價實”,當然更是無人敢懷疑他是假冒的了。

烏蘇台有意試試他的真偽,說道:“戴世兄,你還記得我嗎?小時候我見過你的。”

戴京說道:“大人的恩寵我怎敢忘記,記得是我十歲那年,我拜崔伯伯做幹爹,上契那天,大人賞面到我幹爹家中來喝喜酒,幹爹叫我練一套伏虎拳給大人看,還曾得過大人指點的呢。不知我可有記錯?”原來揚威鏢局的總鏢頭乃是他的義父。說罷,他隨即便上去先拜見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