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物歸原主銷懸案貨運邊疆出怪招(第4/17頁)

烏蘇台哈哈笑道:“你的記性真好,我卻沒有你記得這樣清楚。老戴,恭喜你有一個好兒子,又收得一個好徒弟。”

崔立誠更是喜得眉開眼笑,說道:“好孩子,一晃相近二十年,想不到還能夠在震遠鏢局咱們爹兒倆重逢。你這次回來,子承父業,真是好得很啊!”

戴京說道:“多謝義父,韓伯伯和各位鏢行前輩叔伯的栽培和愛護,我才能夠重返鏢局,以後還得請各位前輩多多賜助。”

一眾鏢行前輩見他彬彬有禮,更是歡喜。崔立誠笑道:“你應該多謝烏大人才對。烏大人早已升任大內總管,今天就是全靠烏大人一言九鼎,替令尊洗脫嫌疑,你們戴家才能夠得回在震遠鏢局的股份的。”

戴京說道:“家父與烏大人的說話,小侄已經聽見了。多謝烏大人的恩德。”說罷,重新施禮。

烏蘇台只能勉強笑道:“好說,好說。我和令尊是多年的交情,彼此幫忙那是應該的。”他強調“彼此幫忙”四字,戴京聽了,更為放心。

烏蘇台又道:“楊大姑也在這裏嗎?韓老鏢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楊大姑是武林前輩,又是我的同僚楊牧兄的姐姐,因何不請她出來相見?”

快活張是斷定了烏蘇台不敢與楊大姑為難,這才索性把楊大姑到達京城的秘密公開的。其實烏蘇台早已知道楊大姑藏在震遠鏢局,在此之前,他還想過要對付楊大姑的。但此際,他有把柄捏在“戴湛”手裏,自是不敢多事了。只能當作是剛剛聽到楊大姑的消息。

“這你可不能怪老韓……”烏蘇台語音甫落,楊大姑就出來了。

“是我自知上不了台盤,因此我一向都是避免和官府的人應酬的。何況今天有你烏總管這樣的大官在座,我當然更是嚇得只能躲起來了。”楊大姑說道。

烏蘇台苦笑道:“大姑說笑了。韓老鏢頭今日榮休之喜,京城裏能夠和他攀得上一點交情的朋友,誰個不來道賀。令弟也是座上客呢。咦,令弟剛才還在這裏的,卻怎的不見了?”

楊大姑道:“不必找他了,要是我想見他,我早已出來了。”

烏蘇台道:“不知大姑何以連自己的胞弟也避而不見?”

楊大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好歹也算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就因為他今天是以當官的身份來到鏢局,所以我不願見他了。但並非避而不見,假如他以我的弟弟身份,單獨跑來找我,我當然是會見他。嗯,說到這裏,老戴,我倒要怪你了,你不該把我的行蹤當眾揭開的。”

快活張裝模作樣向她賠了個禮,說道:“大姑,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楊大姑道:“什麽其二?”快活張道:“烏總管雖然是大官,但他也是好朋友,你若是有什麽事情要他幫忙,他一定會幫忙你的。”

烏蘇台心頭一凜,不知快活張還要給他出什麽難題,說道:“對啦,我還沒有請問大姑,不知大姑此次來京,除了喝韓老鏢頭的榮休喜酒之外,尚有何事?”

楊大姑道:“實不相瞞,我是來找弟弟向他打聽一個消息的,但他住在什麽地方,可是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剛才我又不想見他,只能再找人打聽了。”

烏蘇台道:“這你可不能怪令弟,做大內侍衛的人,住址是不能隨便說給別人知道的。不過你不是外人,你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楊大姑道:“用不著了。你是老戴的好朋友,只要你肯幫忙,向你打聽更好。因為你是舍弟的頂頭上司,知道的事情,當然也比他多得多。”

烏蘇台道:“大姑欲知何事?我身為大內總管,如果是屬於公事的……”

楊大姑道:“你放心,我不會打聽朝廷的事情,我只是想打聽和我有關的一點私事。”

烏蘇台道:“那麽大姑請說。”

楊大姑道:“我是想打聽小兒的事,上個月有人到保定查問他的去向,我是聽得朋友說的,朋友是誰,你就不必問了。總之我的朋友告訴我,來保定查問小兒行蹤的人,是從京師來的。”

烏蘇台只能佯作不知,咳一聲道:“有這樣的事嗎,我都未知道呢?”

楊大姑道:“如此說來,不是你派出來的人了。”

烏蘇台道:“當然不是。如果我要找令郎,我自會轉托令弟。”

楊大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小兒是犯了什麽罪,大人要派人抓他呢!”

烏蘇台道:“令郎曾經打敗過關東大盜尉遲炯,說實在的,我倒想找他做官呢。記得我也曾托令弟說過的,不知他說了沒有。”

楊大姑道:“這個他倒是在半年前早已說了,只是因為我年紀老邁,不許他離開我的。”

烏蘇台道:“但聽大姑剛才所說,令郎如今似乎也已不在你的身邊?”他哪知道,楊大姑的“令郎”齊世傑如今正是在母親身邊,而且也是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