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錦囊至寶何斑斕(第2/10頁)

樊弘大聲說道:“兩位打算把谷兄弟送到什麽地方?”

李操接口道:“咱們光棍眼中不揉沙子,最好別胡說亂指,咱們都心中有數。”

田旋冷笑一聲,道:“兩位大呼小叫,來勢洶洶,請問又是什麽意思?”

費連接聲道:“難道想攔路搶劫不成?哈哈!兄弟平生還未試過被人打劫的滋味呢!”

四個人互相嘲諷,唇刀舌槍地爭吵起來,樊弘伸手抄起鞍邊的長戟,厲聲道:“兩位如果不知進退別怪兄弟出手!”

一陣鏘鏘之聲響處,都亮出了兵刃,樊弘首先催馬向田旋沖去。李操則以一柄銀刀截住費連。

幾個回合之後,田旋抵擋不住樊弘的長戟沖擊之勢,受傷落馬,樊弘也躍落馬下,改用銀刀緊緊逼攻。

費連覓個空隙,催馬落荒而逃,但馳出十多丈遠,那李操已逼到切近,改使長戟遙遙攻到。

若不是谷滄海坐在費連背後.費連早就中了毒手。

李操長戟刺不到費連,改攻坐騎,又馳出十多丈,戟尖猛可刺入馬臀,費、谷兩人一齊拋跌地上。

雙方便在地上步戰,費連雙手分使的護手鉤功力不弱。反而迫得李操節節後退。

谷滄海趁機撒腿奔開,直到現在,他已確知這四人都對他不懷好意。這使得他十分難過,卻又暗暗了解張少龍等四個邪派高手為何手段毒辣。

他本來極是痛恨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邪人,可是目下卻不禁生出同情之心,暗想世上人既是這般可惡,多是忘恩負義之徒,豈能怪得他們動輒就殺死與自己不合之人。

他才奔出七八丈,轉過一座山丘,忽見三匹黑馬攔住去路,馬上的騎士們個個身穿黑衫,—望而知,乃是黑衣幫中之人。

為首的一人年約四十左右,長得軀體魁偉,面目兇狠,右手提著一塊厚重鐵牌,左手縮在衣袖之內。

這大漢突然大喝一聲。震動山谷。谷滄海轉頭就走,可是轉眼間便被其中一騎追上,攔截住去路

那黑衣騎士從馬背上彎腰伸手,一把抓住谷滄海,隨手點住穴道。便橫擱在馬鞍之上;

為首的魁偉騎士獰笑一聲,道:,這孩子就是谷滄海了,咱們總算沒有白走。”

擒住谷滄海的黑衣騎士詣笑道:“二爺洪福齊天,每次出馬都滿載而歸。”

另一個騎士接口叫道:“不好了,好像聽到老費的慘叫聲。”

他們立即催馬向叫聲傳來的方向馳去,眨眼間,對面一騎疾迅沖來,馬上坐著兩人,雙方互相望見之後,各各勒馬。

黑衣幫這邊領頭的魁偉大漢怒吼一聲,響震四野,接著喝道:“這兩個小子是銀刀府的,定是害死了費連。”

那一騎撥轉馬頭,便欲逃走,但黑衣幫這邊雙騎齊出,一前一後地截住對方去路。

樊弘、李操二人只好打消逃走之意,齊向迎面攔住去路的魁偉大漢拱手行禮。

樊弘道:“龔二爺親自駕到。這孩子只好讓給二爺帶回。”

龔二爺虎目一睜,道:“你們把本幫弟子田、費二人怎樣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只有這兩句話。”

樊、李二人面色一變,他們深知黑衣幫三星武功高強,而且都極心狠手辣,性情冷酷,此時萬萬觸怒不得:

樊弘勉力裝出平靜的樣子,道:“不敢相瞞二當家的,貴幫的田、費二兄因為奪走谷滄海,所以反臉成仇,現下他們都負傷掛彩,卻無性命之憂。”

不一會兒,田、費二人帶傷而來,龔金鉤命他倆在樊、李兩人身上剁砍,果是留下同樣輕重地傷勢。

龔金鉤哈哈大笑道:“沒出息的東西,滾回去告訴余老頭,叫他以後辦事要他五個兒子出陣,像你們這些膿包,還是少出來丟人現眼。”

這幾句話只罵得樊、李二人面紅面白,卻又不敢發作,最難堪地是龔金鉤洋洋得意地笑聲,極是響亮。

他們正要上馬,突然間左方山丘頂出現三條人影,隨風飄落三聲冷笑。

眾人眼睛才一轉動望去,那三入已經急瀉飛墜,霎時間奔到切近,其中一個伸手綽住搭著谷滄海的那一騎的馬尾,道:“不準妄動,否則一掌劈死你。”

另外兩人一站在龔金鉤馬首之前、另一則站在當中位置,不論哪一騎略有動作,他都可出手攻擊。

這三個人都是一式的黃綢長衫、須發半白。

龔金鉤濃眉一皺、說道:“原來是黃山三怪駕到,咱們好久沒有見面啦!”

話猶未畢,在他面前的黃衫怪人冷冷道:“用不著套交情,只等你一句話。”

銀刀府樊、李二人暗暗高興、心想這黃山三怪若是與龔金鉤拼起來,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奪回谷滄海。

惡星龔金鉤左手一揚,衣袖飄起,赫然露出一只金光燦然的利鉤,原來他左手己失,鑲上一只利鉤,因此便以金鉤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