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錦囊至寶何斑斕

晃橫道:“張兄說得不錯,像小谷你一味幫忙人家全無用處,這些混帳小子們一轉身把你的好處忘個幹凈不說,還要抓你回去呢!”

谷滄海怔了一下,道:“我不信,倘使我今日救了他們性命,日後他們哪裏還肯害我。”

那四個白農兇人都發出冷笑之聲,銀刀府及黑衣幫的四人齊聲說道:“谷少爺若是搭救了小人等性命,日後不辭肝腦塗地,圖報大恩。”

魯沛霍地轉回頭一拳劈去,拳力呼嘯湧出,聲威兇猛無比。

砰的一聲,一匹駿馬應聲飛開七八尺遠,落地之後,再也不曾動彈;

黎若妍道:“魯兄的陰陽拳力可以獨步字內了,我瞧掌力中的柔勁竟比剛力快了一線,先把馬匹臟腑壓碎。”

魯沛道:“見笑,見笑。”

轉眼望住從馬背上跌落一邊的大漢,厲聲喝道:,你自問骨頭比得上比不上這匹馬的硬?”

那勁裝大漢微微顫抖,道:“比……比不上。”

魯沛哼一聲,回轉頭望望黎、張、晃三人,只見他們一齊點頭,當下會意,道:“小谷,你跟他們走吧:但我光告訴你,你若不速速逃出周圍十裏方圓之地,我們碰上了你,取你性命,決不容情。”

黎、張、晃三人都同聲支持這一說,魯沛又道:“限你一個時辰之內逃出十裏之外,以後不管你是生是死。我們都不聞不問,若是你被人拿去受罪或殺死,那叫做咎由自取,活該之極。”

谷滄海大喜道:“好,我若是遭遇不測,真的叫做活該。諸位大哥大姊請了。”

說罷,奔到黑衣幫那邊,道:“兩位大哥可不可以帶我一程?”

兩個黑衣騎士連忙應好,張少龍著他們報名,銀刀府的兩入一是李操,一是樊弘。

前者便是曾經追趕谷滄海的那個,黑衣幫二宿一是名叫田旋,一個名叫費連。

谷滄海便是與費連同騎並坐。

他們報告姓名之後。一齊催馬馳走,頃刻間已馳出老遠。

不到半個時辰工夫,他們已經遠在十六七裏之外。

田旋勒住黑駒、說道:“老費,那兩個小子緊跟著在咱們後面,恐怕是不懷好意。”

費連回頭望去。只見銀刀府的樊弘、李操二人在數十丈後面,這邊一停住飛馳,他們也都勒馬不前。

費連向背後的谷滄海道:“小兄弟,你打算住哪兒去?”

田旋接口道:“咱們受人救命之恩,自當還報,你說往哪兒去,我們就送你去。”

谷滄海沉吟一下,說道:“我還沒想好。”

偷眼一覷,只見田旋面上露出詭笑,心中一動,忖道:“張少龍說??上人心險詐,又說這些人靠不住,他行走江湖不是一日兩日的,說的話自然大有根據。”

只聽費連用十分誠懇的聲音說道:“小兄弟如若拿不定主意,咱們到前面找個地方歇歇。”

田旋接口道:“那後面的兩個小子好像不懷好意,我們兄弟如果不替小兄弟打點,怎生對得起你救命之恩,走吧,咱們自會替你安排。”

谷滄海不做聲,心想此時若是堅拒,反倒露出形跡,必須想好計較才能走開。

田、費兩人又縱馬疾行,直奔東北。

谷滄海明明要向西北才到得高山,但他隱忍在心,暗加觀察。

約莫馳行了十余裏,銀刀府的兩人已經早就不見蹤影。

田旋道:“咱們不必緊行,免得坐騎累壞了,那兩個小子想必曉得咱們快到站頭,所以索性走開。”

費連搖頭道:“這裏面大有蹊蹺,他們怎知二爺親自設站在前面?”

谷滄海問道:“你們是黑衣幫十八宿,那三星是誰?二爺可是其中之一?”

費連道:“你的記性真不錯,人家才講過—次三星十八宿,你就記住了。不錯,二爺是三星中第二位惡星龔金鉤,大爺是毒星龍海,三爺是兇星李棋,咱們十八宿都是大爺親自訓練出來的人,在江湖上威名四布,從來不曾受挫。”

田旋接口道:“小兄弟你莫看我們剛才抵不住那四個兇人一擊,就看輕了我們,其實平日很難碰得見這等邪派高手,碰上了自然該當遭殃。”

他說這話之時,面上不禁露出不寒而栗的神情。

谷滄海也曉得像那四個兇人這一類的邪派高手,平常極少在江湖上露面,跟一般的武林人素不往來,所以田、費兩人提起此事並無愧色,便是這個原故。

費連接著問道:“小兄弟你跟他們怎生相識的?”

谷滄海也不詳說經過,只道:“他們不知在幹什麽勾當,被我碰見,初時都要殺我,後來又不殺了,反而聽我的話把你們放走,我也弄不懂。”

田旋舒一口氣,道:“原來你跟他們沒有什麽關系……”

話聲未歇。只聽蹄聲斜刺沖到,眨眼間銀刀府的樊、李二人現身阻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