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尼柯爾日記 第九節(第2/2頁)

“有辦法知道我倆是誰有這個缺陷基因嗎?”談話結束前邁克爾問我。

“沒有。”我回答,“這種缺陷表現在幾種不同的受損基因裏,難以分離出。只有在它表現極為活躍時才可發現,即使在地球上也沒能成功地找出病因攜帶者。”

我告訴邁克爾2068年發現了第一例惠延厄姆綜合症患者,當時非洲、亞洲都沒有發現該病。這是一種高加索疾病,以冰島的發病率最高。我只想讓邁克爾知道這些,了解更多只會使他更煩惱。邁克爾現正閱讀的醫學百科全書上也是這麽介紹的。

接下來他又問:“有治愈方法嗎?”

“無能為力,”我搖搖頭,“過去的10年間有征兆顯示在懷孕的第四、五、六個月期間可能有有效的基因治療措施,但過程相當復雜。即使在地球上也可能導致流產。”

要是在討論中邁克爾能主動提到“流產”就好了,但他絕不會。他的宗教信仰如此堅不可摧,我相信他永遠也不會考慮這個。對他而言,無論在地球上還是在拉瑪裏,流產都是一個不可饒怒的錯誤。

如果理查德還在這兒,我們可能要就流產的利弊進行邏輯分析。理查德可能在顯示屏上分別列出利弊清單。而我可能還列出另一個清單,羅列出不流產的感情因素。可想而知,最後的結果是我們一致同意讓本傑明來到拉瑪,這是我們共同的明智決定。我想要這個孩子,也進一步希望邁克爾明確對做本傑明父親的承諾。